但知晓覃斯越要为白舟年投资一个美术工作室的时候,他还是决定连夜逃离。 这样分别的场面到底是第一次,余年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些什么,他想了想开口,“相逢总有时,你们也别太难过,我会常” 司机和保姆的表情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倒是余年把自己给整伤感了,他嘴里嚷嚷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们都好好好的。” “夫人。”司机叫了他一声。 从小到大,凡有收拾行李搬运行李这种事从来不需要余年自己动手,也不用他操心,都有家里的阿姨给他收拾妥当。和覃斯越在一起后,这些事便由他代劳了。 余年觉得难堪,涨红着脸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样子司机是连表面的恭敬都不想维持了,这不是得了覃斯越的指示又是什么。余年庆幸自己今天晚上就走,而不是等到明天早上,谁知道明天他们会用什么态度对他呢。 司机没再说话,倒是小保姆突然忍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夫人!” “您要不要把小兔子带着,您认床,我怕您突然换了地方会睡不着觉。”小保姆哭哭唧唧地说。 每个覃斯越晚归的夜里,他都是抱着玩偶一起睡得。余年当然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指了指行李箱说:“带了。” 早些什么她没说完,被司机使劲扯了一下衣袖制止了。两人当着余年的面交换了个他看不太懂的眼神,保姆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眼角挂着未干的泪迹看着他。 客厅里,司机和小保姆贴着落地玻璃盯着外面越走越远的一道黑影。 “先生就是这个意思。”司机很肯定地说。 两人看着影子消失在门外后,司机又问,“我刚才演的像不像。” “欧耶!”司机倾身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 “” “你怎么当时不提醒我收着一点?” “” “我后悔了!不应该听你的。”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的弟弟我还能不了解吗?”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语气淡定地说,“都是老头子惯得,从小到大,一不顺他的意就拿离家出走要挟人,我就没见过他有一次是真的迈出门的。” “没有消息不就是好消息,公司马上要上市,你最近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男人提醒他道。 覃斯越忙翻正手机,匆匆瞥了一眼消息,又“唰”得从沙发里站起来,冲着包间里的另一人大声嚷嚷道:“余庭初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