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浅和程斯刻窝在被窝里,小声跟程斯刻控诉俞鱼。 程斯刻在被窝里把温浅的脚扒拉到自己这一侧夹着,闻言哼出一声:“早说他不是个好人了。”分分钟忘记了俞鱼帮他把温浅拉到大礼堂的恩情。 “他才癫公,他全家都癫公。”程斯刻又伸出手环了环温浅的腰,宽阔的后背就这么贴了上来,灼得温浅十分熨帖。 两人的距离贴得太近了,这么点严丝合缝的距离一点点变化都会变得格外明显。 温浅背着他无声无响,但从他收紧的下颚线程斯刻能看出来,温浅感觉到了。 程斯刻:“?” 说完,逃也似的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结果又被程斯刻拉住了。 程斯刻的嗓音有些沙哑,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属于成年男人性感的味道,听得温浅头皮发麻。 程斯刻也没给他想的机会,几乎是一拽,温浅就被程斯刻拉着重新在床上倒了下来。 不会儿,背被什么贴上,是程斯刻的额头。 但程斯刻拽得他太紧了,他像一张拉满弦的弓,箭在弦上,他已无路可逃。 “哥。”他这样叫温浅。 程斯刻很顺从地换了个叫法。 “温浅。” 直到那一刻,温浅感到自己被拽住的手被猛的捏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腕骨。 良久,身后的动静才逐渐转弱,直到最终平息。 温浅收回自己被捏痛的手腕转了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浅。” 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程斯刻用脸磨蹭了一下他的脊梁骨,呼吸全部喷在他的后脖颈处。 温浅咽了口口水,盯住房子的某一个点,他手指微缩蜷在身侧,半晌带着有些干涩的嗓音开鳯口。 这句话说完,程斯刻又安静了许久,久到温浅以为他已经精疲力尽睡着了,结果就是在满室的寂静中,程斯刻突然开口。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温浅心一跳,就是莫名其妙地懂了程斯刻的意思。 什么时候才可以正大光明地做该做的事情啊? 这怎么接呢,温浅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程斯刻。 也是这么一回头,温浅才发现程斯刻的眼眶中还有没有来得及退下去的赤红。 程斯刻不敢逼温浅,也舍不得逼温浅。 “对不起。”温浅黯然。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今天刚跟我说过,你对我不是没感觉,我也说了,有这句话就够了,足够我走完剩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