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这才一步跨进副驾驶,随手把温度键朝上使劲儿按了好几下。 温浅窝在驾驶座上,无念无想地当他的冰雕,感受到程斯刻进来了也没睁开眼睛。 他快气死了,温浅就知道糟践自己的身体,程斯刻一边气急败坏一边把温浅的两只手都拉到自己的小腹上暖着,见温浅依旧不睁眼就突然抬起身在他的眼皮子上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 “你……你你你……” 刚刚做了当众表白这么优秀的事情,没有被表扬就算了,还躲着他,温浅一点都不懂小狗的心。 “怎么了,不可以吗?” “我要让全校人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当然要挑全校大会讲。 ”程斯刻凑近了点,把脑袋搁在温浅肩前,眯着眼求夸奖,“哥哥,我做的好吧!” 程斯刻抬头,嘴角的笑意稍稍退去了些,他看着温浅认真问道:“温浅,你还生气吗?” “我和江望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程斯刻的瞳孔几乎想要把温浅揉吧揉吧给搅进去,“你吃醋了,对不对?” 程斯刻自然明白温浅的反应,他心满意足地咧开嘴:“我就知道,你那天说的都是气话,你才不舍得不要你的小狗呢。” 他感受着程斯刻依赖地贴着他,那点距离和隔阂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们从小就是这么依赖着长大的,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温浅,”程斯刻闭着眼,唇边就是温浅近在咫尺的肌肤,“其实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 “没事,”程斯刻扯了扯嘴角,抬手摩挲了片刻温浅脖颈,抚平了那人心底的不安。 ◇ 别让我等太久 温浅先从他旁边的缝儿溜进去了,站在玄关里看了一眼客厅又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空白的程斯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也是到这一刻程斯刻在认识到,他到底是把温浅养成了什么样的一个“废物”。 程斯刻认命地放下书包,开始兢兢业业整理屋子,一边整理一边念念叨叨。 “多久的饮料了,喝不完不知道扔了吗?” “外套不要随意仍在沙发上,会皱的知不知道……” “你说程斯刻是不是更年期了,怎么这么能念叨呢?” 俞鱼到现在都还没有从下午站在温浅旁听见程斯刻那番惊天动地的表白之中缓过来。 如果程斯刻喜欢的是温浅……他说出口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在说一个笑话。可渐渐的,他的笑容消失了,程斯刻那个癫公,好像不是做不出来…… 到这会儿温浅给他发消息,他已经进入到了大起大落之后的贤者时间,他麻木地看着温浅说程斯刻更年期,觉得自己就像看着两个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怨种闺蜜,表情无语又安详。 “你才癫公!”温浅想也没想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