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浅很执着,他只手撑起方寸天地,只为了他的小狗得蔽风雨。 程斯刻眼睫微颤,他深深望着温浅,望着他通透包容的眼神与欲言又止的嘴唇。 “对不起。”程斯刻听见了自己沙哑难堪的嗓音。 头皮几乎被雨水冲刷地没了知觉,但温浅的手覆上来的那一刻,他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 程斯刻将额头紧紧贴在温浅的腿上,他不敢去看温浅的眼神,温浅什么都懂,什么都理解,什么都替他原谅。 “小狗,你看着我。” “程斯刻,你看着我。” 鳯尽管根本分不清雨水和泪水,但温浅就是知道,那一刻的程斯刻流泪了。 他听见程斯刻哽咽出声:“我是不是没有特权了?” 温浅嘴角微微扯动,他撑着伞蹲下来,那一刻眼中所包含的温柔足够将程斯刻从深渊当中拯救。 说完,他吻在了程斯刻的脖子上。 小狗重新拥有了安全感,他委委屈屈缩在床上恳求温浅的可怜的时候,温浅就知道,程斯刻这是已经完全好了。 程斯刻回到家之后就发烧了,这孩子平时结实地跟头牛一样,但一旦生起病来那真是病来如山倒。 程斯刻在温浅窜到床边的时候终于抓到机会双手一环抱住了温浅的双腿,他顶着一张烧红的脸,眼神因为高温泛着水光,嘴唇都干得开裂了。 “你别晃了,我本来就头晕,你晃得我更晕了。”程斯刻拿着一张热脸在温浅的裤子上贴贴蹭蹭,把温浅蹭出一身鸡皮疙瘩。 一听见去医院,程斯刻不哼唧了,他火速退回被窝里,被子一掀把自己整个人蒙头窝了进去。 “我不去医院!我自己能好!”程斯刻在被子里闷闷出声。 “我没犟!上次你发烧的时候我不也同意你不去医院了吗?”程斯刻有气无力地大喊。 程斯刻还得理不饶人上了,继续碎碎念道:“谁知道去医院又会发生什么,上次你在医院还不就差点被钟宥齐强吻了……” 温浅:啥玩意儿? “没什么,”程斯刻不吭声了,他不乐意在温浅面前提钟宥齐。 他认命地去拧了把冰毛巾拿进房间来,接着把程斯刻从被子里剥出来。 温浅气急败坏地将毛巾摁在程斯刻头上,沉声威胁道:“不许再瞎动了。” 温浅拿了张椅子放在床边,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程斯刻。 温浅本来不想问的,程斯刻还在发烧,他不想程斯刻劳心劳神。 “林叔……和你说了程强和温晏的事情了?” “林语生为了报复程强和温晏,于是找人将程强塞进了温家挑选司机的名单,借程强的手杀了温晏。”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说谎。”程斯刻仿佛洞悉了温浅内心的想法,温浅抬头不解的望向程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