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年纪了，眼角皱纹道出了岁月的流逝，但程斯刻看着他却依旧能从他身上看到当年那张照片上那个清俊书生的模样。 他今天来找程斯刻，又是为了说什么？ 下一章揭露一部分真相，然后继续甜甜蜜蜜你侬我侬～ 林语生在程斯刻对面坐下，隔着玻璃拿起了电话，程斯刻不动声色地望了林语生片刻，也抬手将电话放到了耳边。 林语生在双方沉默片刻后先开了口，嗓音没什么波动，就好像他们还坐在那间茶室，那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程斯刻现在对林语生的观感很复杂，不管怎么说，林语生是为了救他才不惜暴露自己。不论他是不是真的参与了制毒贩毒，林语生对他的这份心，程斯刻记在心里。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程斯刻望着一墙之隔的林语生。 “今天听完这些话之后，我们以后可能……也不大会再见面了。”林语生微微扯开嘴角，这样一来他眼角的皱纹就显得愈发明显，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印在这个人的眉眼里，忘不掉，抹不去。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还有小柔，也就是你妈妈，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林语生带着怀念的神色缓缓开口。 林语生闻言笑了：“真好，她还保留着这张照片。” “这是我和她唯一的一张合照。” “可下乡支教只是城里学校安排的一个晋升通道，一年的期限到了，我们这一批老师依旧要回到原来的学校。” 话至此处，林语生原本怀念的神色被痛苦与愤怒所取代。 “如果……”林语生的嗓音哽咽，浓浓的后悔与怨恨浮上眼睑,“如果我知道我走了之后，小柔就被那个混混盯上的话，我不会走的……我真的不会走的……” 程斯刻听到这里垂下了头，他说不上来听到这段过去时候的心情。在这段过去里，靳柔完完全全是一个受害者，而他，程斯刻，则是靳柔曾受委屈的活生生的证明。 可靳柔没有，靳柔以她最大的爱来哺育程斯刻，哪怕他被锁链囚禁了那么多年，他也始终知道靳柔只是在用她的方式来保护他。 “程强……程强那个畜生，跟靳柔结婚之后并没有好好对待她，小柔遭受的是无止尽的家暴。那个时候你应该也有一些记忆了，应该能明白靳柔过的都是什么生不如死的日子。” “是我。”程斯刻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程斯刻闻言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是吗，我都快忘了她的样子了。” “可我不会忘。”林语生看着程斯刻的眉眼，“在我的记忆里，她永远是青春明媚的，从来没有变过。” “我和小语一直受印乘恪的资助长大，所以后来我放弃了当老师，开始跟在印乘恪身边当秘书。那段时间我正好需要找人杀温晏，于是我想到了程强。” “你刚说什么？你说杀谁？”程斯刻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