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长手长脚地在女人跟前站定，女人掀起眼皮瞥了程斯刻一眼，食指中指夹着劣质香烟往嘴里送了一口，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在烟雾朦胧之中开口，嗓音沙哑，像是被烟熏坏了嗓子眼：“不接未成年。” “一千块，找个房间，我问几句话，问完钱就是你的。”程斯刻压低嗓子道。 小屁孩，有意思。 这种街区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破败不堪，哪怕里头被微微粉饰了一番，也依旧掩盖不住由内至外的颓败。 女人跟背后有眼似的轻笑了一声：“不用这么小心，这木板比你老二硬多了。” ◇ 深入虎穴 程斯刻用脚想都能想明白那些男人搂着女人是怎么开的这扇门。 床上铺着暗紫色的床单被子，看上去倒像是洗干净的，女人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仿佛一刻都站不住，她掀起眼皮，嗓音喊着几丝调笑的意味：“小朋友，是要姐姐教你床上技巧吗？” 年纪大，见识多，人冷漠，话还少，更不会对他动手动脚，程斯刻到现在还对刚才的遭遇心有余悸。 程斯刻把单肩挎着的书包挪到身前，打开拉链在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包用透明小密封袋包住的白色粉末，摊在手里递到女人眼前。 女人嘴角的笑意在看到这包白色粉末的时候僵了僵，整个人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她伸手想要拿，程斯刻却一把收拢了手指拿回了密封袋。 “你拿来我闻闻，我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女人站起身来，不再是刚才那般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见程斯刻谨慎地盯住他不松开握着的包装袋，女人从鼻子里哼笑一声，“你来找我却又不信任我，那你指望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女人拿过密封袋打开袋缝隙，在袋口处微微吸入两口气，当即脸色一变，她蓦地望向程斯刻，压低声音道：“我再问一遍，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程斯刻思考片刻，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我妈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眸色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程斯刻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能先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走吧。”她转身朝窗边走去，一把拉开了窗子散去房中的气味。 他大步走上去站在女人身侧盯着她，沉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知道怎样才能买到。” 程斯刻不死心继续道：“我一定要买到，你不说，我今天在这里就不会走。” “不是威胁。”程斯刻心动念转，垂下了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脆弱，“是恳求。” 他赌赢了，这人吃软不吃硬。 程斯刻毫不躲避地回视着对方直视探究的目光，直到一分钟后，女人率先避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