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结打到最后，温浅已经找不到最初的问题是什么了。 “小狗，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温浅委屈巴巴望着程斯刻。 “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小狗了。”温浅晃晃脑袋，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下巴砰一声磕在了桌面上，程斯刻想伸手垫在下面都来不及。 林樾眼见着程斯刻当着他的面，不由分说地将温浅整个人以一种绝对保护和占有的姿态揽进自己怀里，温浅的头轻轻靠在程斯刻的肩膀上，从林樾这个角度看上去他们仿佛耳鬓厮磨。 “真的？你没骗我？”温浅半眯着眼喃喃道。 “你……”林樾的声音带着些犹豫和不确定传来。 林樾脑海里有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他看着程斯刻这个绝对的姿态好像想到了什么。 程斯刻怎么可能…… 身为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警察，林樾是一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到关键时刻气场威压极强的人，他很少能遇到跟他旗鼓相当的，哪怕是那些犯罪分子也一样。 程斯刻面对林樾探究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避，反而大方地直视回去。 他已经明白了。 …… “他不会知道。”程斯刻回头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温浅，轻柔地抚摸穿插着温浅的发丝，在耳后印下一个浅淡的吻。 他说不上来了解了程斯刻的心思之后是什么感觉，第一反应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可再往深里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感情的变质或许早就已经发生，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 这种感情太深刻了，没人能复刻，能模仿，能超越。 他甚至脑海中闪过一个极端的想法。 不能。 “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但是我希望不是现在，”程斯刻看得出林樾眼中的复杂，知道这人没有恶意，于是嘴角噙着些无奈的笑意，“我……还太小了，还没有成长到能保护他的年纪，我知道，他一直都把我当孩子来看，这个时候戳破了，我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不懂事儿会瞎想的小孩儿。” 林樾长叹了一口气，一口闷了一小杯白酒，灼热的液体一路燃烧往下，酿出一丝浸入心脾的苦涩。 这条路有多难走，他们比谁都清楚。 良久，林樾听见程斯刻喃喃出声，说了一句他不甚理解的话。 散席之后，林樾和程斯刻分别扶着喝醉的王高山和温浅往外走。 “你老实点。”林樾撑着王高山一米九多的身子本来就够累了，还要应付这个撒酒疯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