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一笑了之。 谢钦扬憋屈。 天还没黑,沈婧就被谢钦扬拉去会所玩乐,据说有国外来的有钱老外玩基金套利的。 这两老外鬼精又谨慎,沈婧拿下他们还不简单,她背后老师多,专业知识够强。 沈婧不爱吃烤类的食物,两杯酒下肚,沉默地躺在沙发里睡觉。 刚才为了拿下那两个老外,已经喝过不少红酒,隻想好好睡一觉再回家。 沈婧躺着,一头长发倾泻散在沙发边缘,穿的也不多,酒热身,未觉得多冷。 一喝酒,背垫的沙发很软,身子像抛在棉花层里,记忆就不太深了,有段模糊的时间,大抵是天刚刚黑。 一分钟。 皮鞋声渐渐靠近,一步,一步,闲庭信适,隻觉得是稳重又不失礼貌的人。 沈婧呼吸愈渐变急促,酒精拢拉意识困得不想睁开眼。 一张薄绒毯不温不热的盖她身上,男人温热的指尖轻擦过她的锁骨,鼻尖嗅到,是男人身上轻薄的檀木松香和冷冽香烟味。 就像,安全感,这是她大脑下意识提供的想法。 好像有人在倒酒,是harewood hoe的遗酒,烈性朗姆的浓味,亘古而神秘。 可她实在犯困,没去在意。 身上还真盖了件绒毯,手指捏了捏,沈婧抬头问谢钦扬,“你给我盖的?” 谢钦扬那样,可不是会给她盖毯子的人,保准大棉被捂热她发汗吵醒她。 不多,两根。 茶几摆放一杯精美玻璃皿的酒杯,里面的朗姆酒似乎半点未尝,冰早就融化,水珠挂壁内口。 “这酒有什么好看的,8万一瓶大大方方开给一大爷,他都不乐意喝的。”谢钦扬递给她一排胶囊,“喏,醒酒药,早些回家吧,老梁来了。” 谢钦扬说一堆话,她拚凑不出来‘那个他’是什么事。 “什么哪个他,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见这位大爷一面需要排长队吗,他这么容易就来见你?”沈婧一番话说得轻松自在。 是不是梦,沈婧心里清楚。 沈婧拿包包离开。 这种事,她没打探。 夜晚9点,深秋露重。 小四这丫头最近回来晚,今天又是去谢家做客看小宝宝。 闻到沈婧身上的酒气,谢家那小子肯定又带她去喝酒,沈老爷子只是怒了一下,没斥出声。 “爷爷,你怎么不进屋。” 听她强行辩解,“我真的是去大姐家里玩,看到小宝宝了。” 沈婧上前挽起沈老爷子的手臂,“特别喜欢。” “你有没有想找另一半的想法,有的话,爷爷会尊重你的意思,不是非要你留在沈家一辈子,你大姐,二姐都走了,你再走,爷爷得自己住了。”沈老爷子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这个问题,沈老爷子还是难住了。 “瞧你,那看上谁了?” 沈老爷子舒一口气,“给你留了晚饭,爷爷今天让人炖了隻鸡,左右等不到你回家,这才出门堵你,你最近可是瘦多了。” “遵旨——” 跟在身后提礼物的梁叔都跟着笑。 沈婧曾以为,看着爷爷外婆安详宁静度过晚年的日子可以延续很久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