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不由得感到惭愧,想了想继续道:“不过之前是不知道他具体附在谁的身上,怕众人互相猜忌引起恐慌才隐瞒不说,如今我们既然找到了他的踪迹,便可以告诉他们实情了,我们这么多人,就是不用灵力也能制服她。”
仇彦道:“要告知他们梅芳礼附身潜入的事就势必会把问题牵扯到我身上来,刚才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的谎言已经抛出去了,现在立马就推翻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他们必然不会相信,反而会把矛头指向我。我们拿不出他就是梅芳礼的直接证据,到时候他再从中煽动几句,被附身的人就变成我了。”
流景听闻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仇彦凝思片刻道:“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等他率先出手我们再行动。”
流景听闻回想起在出发与这支队伍会合之前和仇彦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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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梅芳礼?这怎么可能实现?且不说我们是不是他的对手,梅芳礼如今以灵体的形式存在,可以任意附身在旁人身上,如何抓得住除得掉?”
流景听到仇彦轻描淡写的“除掉他”三个字不可置信地连声发出疑问。
仇彦道:“我既然敢提出这个冒险的方法,自然是仔细思考过的。到目前为止已知被梅芳礼控制过的人只有浸月和赵哲两人。赵哲每天都在张师叔的眼皮底下做事从未间断过一日,如果有任何不对劲张师叔肯定早就发现了,既然没有就说明他在张师叔的面前行为相当自然,梅芳礼就算再精明,也不可能做得到这种程度。”
流景道:“你的意思是……”
仇彦道:“赵哲并非一直处在梅芳礼的控制之下,而是只有在梅芳礼需要的时候才会被控制。我虽不知赵哲在被控制时究竟是何情形,但是从他在衔月峰上的布置来看,梅芳礼的控制应当是相当顺心的,而浸月被控制时却几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发狂的状态,行为举止各方面都与她平时有很大差别。”
流景疑惑道:“这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