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现在身处在古塔之中这个定论,就要重新定义了。 所以,整个地厅的状态,我大致能够看得到个轮廓。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鬼脸虫也跟着下来了吧。 可是,即便是鬼脸虫,也要跟着过去看看吧,不然的话,那个东西放在那里不去处理,也是要一个隐患。 然而越靠近那个东西,我越是觉得很熟悉。 难道… 可终究还是走到了目的地。 我刚刚猜的没错,蜷缩在地面上的那个东西,就是是陈默。 难道说他已经被鬼脸虫给攻击了吗? 他轻飘飘的身体让我一下子就泪眼了。 陈默脸上手上的皮肤已经是处于脱水的状态,他的嘴唇上面的皮几乎全部都往外翻,眼睛深深地凹陷进眼眶里面。 “陈默,陈默,”我对着被我抱在怀里的陈默大声地喊道,还顺带着用力地摇晃着。 陈默这是受到了鬼脸虫的攻击吗? 他这种状态,反倒是有点像是枯萎症。 然而眼前的陈默这种状态,我第一个能够联想到的就是枯萎症。 我在心里头默默地庆幸着。 虽然我知道枯萎症目前极大的概率也是无药可治的,但是总比立即就毙命的好吧。 虽然他暂时可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我自己的精力也是非常的有限,自己能不能坚持走到了塔刹还是一个很难确定的问题,更何况说要带上昏迷不醒的陈默。 刚刚心里头那一丁点希望,一下子就被我的失望给替代了。 我惊喜地低头一望,果真,陈默的手指头好像在微微地颤抖着。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鬼压床那般,自己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肉体却因为被一股什么样的力量给压制住了,所以没有办法自由地动起来。 刚刚我那个受伤的手臂,这会儿可能是因为抱着陈默,所以伤口又出血了,并且这只手刚好就搂在陈默的脖子上面,因此从伤口里往下滴的鲜血,有一部分滴入了陈默的嘴唇里。 难道说我的鲜血还有治病的作用。 当时在蜜蜡棺之中待的那三天,肯定是将一种什么特殊的物质浸泡入我的血液里,所以现在基本上我身体上破损的伤口,都会瞬间痊愈的。 想到了这里,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在我的心里头没有缘由地扬起来。 瞬间,豆大的血珠就从伤口里头挤出来。 最终,血滴也不负所望正正地落入陈默的口中。 大概有十来滴鲜血落入陈默的口中之后,他脸上手上和身体上原本那些已经几近枯萎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想到了这里,我将怀里的陈默放平在地面上,然后将原本绑在手臂上的那个从我衣服上撕下来的衣袖子解开。 我索性将陈默的嘴巴给捏开,然后把手臂上的伤口放在陈默的嘴巴上。 他苏醒过来了。 刚刚醒过来的陈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眼下的这幅情形应该是让他觉得有点摸不着丈二头脑。 “周沧,周沧。” 这下子可就把我给吓住了,立即就将他给松开。 “周沧,我这是怎么了,你刚刚,刚刚是在给我喝你的血吗?”陈默被我松开了之后。立即就看着我问道。 看到陈默这幅表情,我又解释了一句:“反正就是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血能够治疗枯萎症,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敌的,你看看归一院还有外祖父研究枯萎症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而我的血偏偏就能够制服这种疾病,所以说,一物降一物, 我越说越兴奋,但是陈默的脸却慢慢地沉了下来。 “周沧,你的这份心意,我明白,只是我总觉得这中间,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陈默皱着眉头说道。 “周沧,你的意思是说,这古塔其实是灵浮树的产物,类似于灵浮树的果实那样?”陈默有点疑惑地问道。 “既然这样,那么就先按照你的想法,寻找一下往下走的出口吧。”陈默说道。 “我也是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这里的。”听完我的话,陈默说道。 北斗九星(二十一) “后来呢,你是如何将石块给搬开?”我继续问道。 听到陈默这么说,我没有再开口了,喉咙口觉得特别的僵硬,鼻头酸酸的。 我又将自己刚刚的经历对他复述了一遍。 “周沧,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无论我的状态是怎样的,都不要再给我喝你的血了,即便是如果没有喝你的血,我会丢掉性命,也不要再干这种事情。我怕这里头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会让我们走上万劫不复的境地的。”陈默对着我严肃地说道。 “周沧,你不要忘记了,在古塔上面一层地厅的时候,那个陌生的老人家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他告诫过你,不要随便使用你的鲜血,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的。”陈默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的样子,随后又说道:“我想,当时对于老人家告诫我们不要随便使用你的鲜血的深刻内涵,我们都理解错了,他应该是想要阻止你给我喝你的鲜血,而不是让我们不要用血去对付鬼脸虫。” “周沧,你还记不得记得当初要进入七彩琉璃塔之前,竹疯子跟我们说过的那些话,他说这七彩琉璃塔的前三层都有上古神兽守塔,所以想要顺利走过前三层肯定是异常的艰难,但是,这却还不是最大的挑战,最大的挑战是从第四层开始,进入这一层之后,我们的敌人是一股未知的力量,这股力量能够左右我们的意志,却又是看不见摸不着。”陈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