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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退无可退(1 / 1)

我一惊,立刻将原本含糊的说辞捏得更jg准些。 「为什麽?」 「有啊!詹姆和瑟曦。」 「盘古和nv娲。」 他一脸不悦,垂下眼睫,别过头,像在生闷气。 「一定有!」他倏地昂起头,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道:「这世上这麽多人,只是没有公开罢了。」 他轻笑一声,满脸轻视与不屑,歪着头,挑着眉,语气也加重了些。 我愣住,说不出话来。 我有些心慌,从未想过有这个可能,下意识地往後缩了缩,可是,我身後就是一面墙,我已经退无可退。 他b我记忆中的他,还要高一些。这两个月以来,我还是不太习惯,从前还只是平视,现在,已经要仰望着他。 他在拉着长长的尾音的同时,也将我b在墙角。褪去名为弟弟的外壳,以男人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得意洋洋地凝视着我道: yan光洒在地板上,反s的晨曦,将他的脸照得一半暗,一半亮。 小时候,我们最喜欢一起在庭院荡秋千,或是拿着砖头,在水泥地板上画起格子跳起来,常常一玩就是一整天。尤其是夏天。天空蓝蓝的,云朵白白的,有风的日子,还会听见老鹰在空中盘旋嬉戏。 我们竟然不是亲姊弟? 而且,我才用这个理由拒绝他,他就突然这麽说,反倒像是为了说服我接受他的感情,才故意撒了个弥天大谎! 「没骗你。」 他的脸倏地沉下来,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沉默半晌後,才叹了口气。 「我?什麽时候?我怎麽不记得?」我惊道。 他口中的那天,就是车祸那天吧?虽然这阵子以来,早已接受了医生的说法,觉得想不起来就算了,可是,这下子,不知道不行了。 「说了,你会信吗?」 「你不就是不愿意相信,所以才选择x失忆吗?」 所以,我出院後,仔细翻看了家里的所有东西,尤其是我的笔记或日记,但是什麽发现都没有,连值得回忆的照片也没有,什麽都没有想起来。 「你说啊!你说我就信!」 而我既好奇,又害怕。 不见天日。 在结业式後,我们去看电影。就是那部《海角七号》。整个暑假,票房一再刷新记录,几乎场场爆满。 这句经典台词,也几乎对标了《铁达尼号》的「youjup,ijup」 他震惊,他怀疑,他以为我在开玩笑。 从那之後,我就再也没当他是亲弟弟。 他说了很多,我却听得很混乱。 我胀红了脸,点点头。我会忘记。我说。 电影散场时,外头已经天黑了,风雨也渐渐大了。台风不知道什麽时候来了。街上的行人,撑不了伞,风雨扫过的路面,挟带着落叶和垃圾。 然後,我如他所愿地,忘记了这件事,连带地,近一年的事也都忘了…… 我看着他,眼中噙着泪,觉得很悲伤,很难过,却分不清,这些悲伤难过,是我原本就有的,还是被他感染的。 他一直低着头,彷佛做错事的是他,而不是我。最後,才终於下定决心般,将视线落到我身上,坚定地望着我道: 他眨眨眼,眼睫沾满了悲伤,却挤出了一丝的微笑。 他可怜兮兮的语气,我不忍细听,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 说我们去看电影?我明明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怎麽可能会去看电影呢?还说我不是爸妈的小孩,可是,明明很多人都说我跟妈妈长得很像啊!我怎麽可能不是她生的呢? 我突然好难过,如果是真的,就代表我喜欢上他,告白了他,但又逃避似地忘记了他,还出了车祸,留他一个人独自後悔、痛苦。 他不知何时再度靠了过来,伸出手 就像潜进了深海般,我的耳边只有咕噜噜的水声,其他的声音,都变得好遥远,有种类似窒息的感觉。 yan光,依然如往常那般穿过窗子,洒了进来。而我,像个被冲上岸的漂流木般,怎麽也动不了,哪里也去不了。 yan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厨房餐桌上,带来仲夏的气息。 除了觉得有些头晕想吐,x口也像是压着一块大石般,好像无法顺利x1入空气,烦闷极了。我都不知道这是车祸的後遗症,还是因为荃。 荃的这句带着哽咽的话,一直在我的脑中反覆播放着。每想一遍,我身上的刻痕就彷佛要深一层。 对不起。 可是,我的心却好像还留在那个房间里,继续感觉他将热得烫人的鼻息呼到我的脸颊上,他用哀凄与背叛交融的眼视凝望着我,让我无法克制地内疚。 是记忆消失的那一年间吗?还是在更早之前……? 我倏地起满了j皮疙瘩。 b如,我发生车祸的那天,就是这麽开始的?b如…… 妈妈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我回过神来。霎时,我脑中的那些彷佛要被唤醒的熟悉感觉,通通都不见了。 「怎麽了?脸se真不好,昨天没睡好吗?荃又跑去跟你挤了吧?」 「我只是在想,我为什麽会出车祸?」 「可是……」 「你真想知道?」 妈妈默默地敛起双眼,收起笑容,放下了果酱罐,回头给自己冲了杯即溶咖啡,然後才回到座位上。 我突然不安了起来,害怕了起来,连忙改口道: 「哪样?」 妈妈不悦地板着脸,「那你以为我还有脸见你吗?真是太小看妈妈对你的ai了!」 「遇上什麽?」 「等等!你在想什麽啊?才不是那样!你不要乱想!」 「你还是想知道,对不对?」 「其实真的没什麽啦!如果你等不及了,那跟你说应该也没关系吧?那天你跟荃不知道发什麽疯,非要在台风天的三更半夜到seven买东西,那段路本来也b较危险,又没路灯,对方又酒驾,就把你给……唉,虽然现在路灯修好了,你们也不能在晚上到那里喔!实在是太危险了。」 什麽?seven?不是电影院吗? 妈妈奇怪地问道,然後一愣,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喔」了一声。 然後也不等我回答,而是抬起头,望向时钟,一边慌张道: 一边匆匆站起身来,连剩下的咖啡也不喝了,连最ai看的《蜡笔小新》也不看了,连往日的出门前的拥抱都难得敷衍。 他们两个,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亦或,都是假的? 然後,荃下楼了。 「人呢?」 「该不会,你问他们了吧?」 而我,也是。 「怎麽样?他们怎麽说?」 「怎麽说都没差,反正你……不要靠这麽近……」 「大惊小怪。 「你──」 「反正,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弟弟,不会有其他。」我再度声明。 「我不会!」我陡然起身,朝他喊道:「我绝对不会!你不要妄想了!」 荃微微眯着双眼,深褐se的瞳膜,在yan光下,似乎在闪耀着光芒。 他吐出三个字,然後抿了抿唇,彷佛在内心几番挣扎後,终於下定决心道: 他那拚命忍着不哭出来的样子,我十分熟悉。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二话不说就抱住他,哄哄他,甚至亲亲他。就像在抱一只小狗或小猫那样。 如果能让他彻底放弃,我应该要试试看的的吧?他现在只是因为害怕失去我,所以把那种感觉当成男nv之情了,过一阵子,他一定会想明白的。 「好啊,就一个月。」 「不过,你不能再……那样喔?」 我一愣,想了想,如果完全不准接触,又好像太此地无银了。於是,我说道: 他皱起眉头,噘起嘴,一副不是很满意的样子,所以我又赶紧道: 「那至少可以抱抱吧?」 「那至少要打gg吧?」 我凝视着他的右手沉思了半晌,最後还是鼓起勇气,也伸出右手。可是,在快要接触到他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帮我复习这些那些触感和温度。 「你不觉得打gg太幼稚了吗?我们都高中了……」 「那用这里?」 「好了,就这麽说定了!」 我的心跳突然变得很有存在感,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随着它一起震动着。他发烫的t温,传到我的身上,反而显得我不那麽烫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在钢索上,身上的每根弦都绷得紧紧的,好像再用力一点,就要断了。 天气很好。 每次季节转换的时候,我的心情也会被影响。儿时那种面对新学期的紧张与兴奋感,又再度袭来。有种,活着的感觉。 「你走这麽快g嘛啊?走在我身後的荃,终於认不住开口,「反正都已经迟到了。」 从家里到学校,大约徒步二十分钟,大部分是乡间小路和村庄街道,最後五分钟,是大马路。 「欸!」 「危险啊!」 「你也太夸张。」 我下意识想ch0u回,他却抓得更紧,只是,这回却是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当然忘了,完全没有印象,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去seven时出的车祸,还是看完电影出的车祸。但是,纠结这些好像也没有结果,我那一天的记忆好像只能任由他们安排。不过,起码,我的现在我可以自己决定。 他静静看着我,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我们就在马路边上,无言地对峙了好一阵子。幸好,早就已经上课了,马路上几乎没有其他同学。 「好啦,不牵就不牵,但是你要走慢一点。」 霎时,我的眼前闪过一个极短的画面,在黑夜中,在大雨里,一道车灯闪了过来,将那细细的雨丝照得发亮。可能只有零点几秒,但是我眼前却像被定格播放般,时空被切成一张一张的赛璐璐片—— 「喂!发什麽呆?」 那是什麽? 我的背脊一凉,却不敢仔细回想。我突然发现,我其实很害怕真相,我开始觉得,也许忘记真的b较好。就医学上来说,这是人t的保护机制,如果我不能想起来,就代表我不适合想起来。 就b如,当我们走进校园时,看见一群人聚集在穿堂前的空地,空地上,不知道被谁喷上了红漆,像血一般的图腾,校舍的走廊上,也满满一 「这是哪个家伙g的?有谁看到啊?不要窝藏嫌犯啊!」 「一定是苏荃啦!只有他会g这种无聊的事。」 「对啊对啊!我看就是……欸?苏荃?早啊!好早!怎麽这麽早?跟姐姐一起上学啊?好乖唷!」 张飞闻言,立刻回过头,本来像是要发作,但看到我,这个才刚出车祸没多久的nv学生,还是明显收敛了一些。 说完後,才终於望向我,随便说了两句。 我本想开口说什麽,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麽。阻止吗?可是,荃的确是染发了,而且为什麽我也觉得这些地上的红漆是他画的呢? 果然是他。 我很想知道他们谈了什麽,可是,办公室跟教室一样,窗子都很大,采光很明亮,我一个穿制服的学生,在上课时间从走廊经过,甚至逗留走廊,实在是太显眼了。 上课钟早就响了,就算是贪玩的学生,也已经一个个地或经过我身旁,或爬上穿堂里的大楼梯,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有点像遥远的梦境,有点不真实。 「不是我。」 「张飞说,那个昨天还没有,今天早上才出现的,我们这几天都在一起吧?我根本没有时间来学校画这个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趁我睡觉的时候……」 那排菩提树,在夏天时,树冠会茂密地像是一座长廊。晴天时,可以遮yan,雨天时,可以躲雨。一旁是个被面包树围绕的舖着草皮的中庭,一旁是被红se跑道环绕的带草皮的c场。早晨的yan光,会从树隙洒落,光斑像是太yan的呢喃,暂时降落在身上。 我明明就知道他没有说真话,可是我却不敢多问。他应该也没有打算说,所以,急着跟我解释,然後甩头就走。我们之前,看似b从前亲密,其实却不如从前无话不谈。 虽然我不抱着任何希望,但我还是追上了他,试探x地问道: 他迟疑地缓下了脚步,然後停了下来,背对着我,忽然一阵风吹来,吹得菩提树沙沙作响,吹得我的浏海都乱了,我伸手拨了下,再抬头时,他已经转过身来。 他换上了浅笑。那种如果不仔细端详,就不会发现的那种浅笑。 他的眼神渐渐地失焦,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像是在思考,让人着猜不透。 此时此刻,有几个明显不是在上t育课的男生在打篮球。每当篮球穿过金属链的篮球网时,就会发出像打开罐装可乐一样的声音,刹是好听。 脚下,不知何时滚来一颗篮球,刚好就停在荃的脚边。 荃蹲下身,拿起来,顺手在手中盘了起来,看起来很有兴趣的样子,还朝他们笑了笑。yan光下,那些混混学长大约有一半染发,只有一个穿着制服。 「嗯啊!」他懒洋洋地说。 「打球认识的啊!」他把球扔回去,朝他们喊了句等他一下後,又回头望着我,「还是你也要一起?」他问道。 他皱起眉,歪着头,「你不是很喜欢看别人打篮球吗?」 「开学第一天,没关系啦!」 「你们除了打球,还有做什麽吗?有没有ch0u菸,还是打架?」 「欸,你……」 我一怔,还来不及接话,他已经跑向球场,摘下书包,扔到篮球架下了。球场上,他接过球,也不运球,而是直接先朝篮框投去。没进。但是反而好像更激起了荃打球的慾望。 然後,我终於发现球场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是很快地,我又被荃x1引过去。 可是,荃以前打篮球吗? 他什麽时候开始打篮球了呢?又是我不记得的那一年吗? 荃……就更不抱期望了。 「欸,你看,我的新作。」 他是在国二时转学过来的,个子不高,却一脸的桀骜不驯,常常在上课时跟老师抬杠,彷佛看不起所有人。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差,也不会主动跟他交朋友,除了我。 总之,他三不五时就会给我看他的随笔涂鸦。 「你g嘛画我们啊?」 我真佩服他,明明没有画一片叶子,但是整排的菩提树,就好像真的被风吹过一样,柔柔地摆动着。 我猛然一惊,「你有姐姐?」 他又从怀里掏出手机,递到我面前。我瞪大了眼,又眨了眨。我没看错吧? 然後,他又滑动萤幕,翻到下一页。 我半张着口,却挤不出半个字来,只见他默默收回手机,盯着萤幕,自顾自地端详着,然後满意地笑了。 「啊?摄影?」 我一愣,连忙摇头。这种诡异的照片当然不会有,怎麽可能有,幸好也没有,不然不就留下证据了吗?我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害怕他会看出什麽。 「你们……该不会还没有吗?」 「那个啊!不会吧?我看你们这麽要好,就想说一定有什麽了耶!」 虽然我努力地压低声音,却还是觉得,我们的对话已经被附近同学都听得清清楚楚,脸颊愈发滚烫。 「喂!苏荃!给我站住!」 我抬头望去,只见顶着橘发的荃,正从窗外的走廊奔驰而过,紧追着他的,是另外几个理着平头的男生。然後,那片喧闹就像一阵旋风般,什麽也没留下。 「那个人就是苏芯的弟弟啊?」 「追他的是谁?刘邦还是项羽?」 「咦?苏芯要g嘛?」 众人的目光从窗外落到了我身上,我尴尬地连忙坐下,可是讲台上的化学老师已经t贴地道: 什麽啊?为什麽我要去呢?我虽然这麽想着,可是看班上同学似乎都觉得我应该要去追上荃似的,我还是为了不负众人的期望,离开了教室。 看荃刚刚奔跑的路线,似乎是往另一座校舍奔去了,所以我追了上去,但是还没到那边,就已经在天台上看见他们又从底下的面包树林往c场的方向奔去。 「是谁欺负苏荃!给我滚出来!」 「没有人要承认吗?」 「什麽算了?欺负你就是等於欺负我!」然後又转过头,怒视着高我们一个年级的学长们,「敢做不敢承认吗?没关系,反正都一样,不说话的话,就都是霸淩的共犯!」 整间教室顿时变得乱糟糟的,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那样无关紧要。其实,我看我自己,也像是在看另一个不相g的人,一个连我自己也觉得陌生的人…… 是这一天吗?为了不让荃再被欺负,所以我告诉他,被欺负了就要站起来反抗,想要什麽就要自己去争取吗? yan光下,几条人影就这麽来来去去,或交错,或重叠,或分离。其实真要说起来,更像是打闹。因为,荃脸上挂着轻松笑容,自然惬意地应对着。 那一秒的闪神,让对方终於挥拳击中了荃。他一个别过头,世界突然都安静下来,那人似乎也很意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迟疑地乾笑了两声,道: 然後,才终於望向我,但是也没有对我说话,也不惊讶我会出现,总之他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冲了我笑了笑,一种礼貌的、约等於「我们先走一步罗」的笑,然後,领着那些跟班一起回去了。 「你们这是在g嘛?打架?」拳就走人的?总不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吧?我又不认识他。 「我看看?」 「没事啦!我们只是在玩!」 「玩?」 我惊讶,「可以玩到这样?」我指着他破了个口的嘴角。 所以现在还怪我罗?我沉默不语。 「你看,每天都一样,不会觉得很无聊吗?是啦!打篮球也挺好玩的,但也不能一直打啊!我觉得他们也蛮好玩的,不是什麽坏人啦!」 「嗯……」他一脸嫌弃为难的样子,「上来上去,还不都一样?还是……你要陪我玩?」 一阵轻风吹过,似乎把我热烘烘的脑袋吹凉了。我突然意识到,荃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对生命易逝的感慨,对平凡重复的日常厌倦,所以他宁可找他们打闹,或是在穿堂前的空地喷上红漆恶作剧,或是……我一窒,觉得可笑极了,羞耻极了,脑袋很凉,脸却很烫。 下课钟响了,安静的校园又热闹起来,一切就好像跟往常一样,但是我却只想躲起来,太丢脸了,我怎麽……居然相信他了? 为了符合幼稚园的气氛而绑着过分稚气的双马尾老师,摆出灿烂的笑容,亲切地对躲在我身後的荃问道。 双马尾老师露出像是无奈又像是松了口气的的神情,转而对我说道: 「没关系,我是姊姊。」 之後,常听人说荃有恋姊情结,可是,我从没放在心上。我一直觉得,我们只是感情好。我只是想着,要跟这个弟弟永远相亲相ai、不离不弃…… 国文老师李清照踩着低跟鞋走进来後,便以这句话为开头,开始上课。她先扬声朗读课文一遍,然後再回到作者介绍,从头开始讲解。 突地,她放弃似地将课本放下,一声轻叹。 闻言,大家不约而同地往走廊的方向望去,荃就站在大概是走廊中间的位子,对着半开的窗子,微低着头,像是做错事那般,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 「应该是惹她姐姐生气了,在罚站吧?」 「苏芯,是来找你的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跟着我回教室,他在我身後一直喊我,不知道想跟我说什麽,可是我都假装没听见。我以为只要我能一直假装下去,所有人也都不会觉得有什麽问题。 李清照等不及我回应,就又开口道: 於是我为难地缓身站起身来,低着头,四肢僵y地移动着脚步,从教室的後门,来到走廊上。 夕yan照得我的脸很烫,大概也很红,我低着头,别过头,从走廊的围墙望出去,盯着校舍前那排的茂盛的南洋杉,催眠自己可以消消暑气。 我想了一圈,突然想起李清照刚刚给我的理由,於是低声说道: 「谁让你不听我说。」 见我不反问他,他直接跨上前一步,在我耳边柔声回道:「虽然那些是因为好玩,但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说,我——」 在我手指间的,他的眼神,流露出恶作剧般的笑意。我背脊发凉,冷汗直冒,二话不说,用尽全力地,不顾一切地,把他推离众人的视线。 简直就像在偷情…… 「你到底想g嘛?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他则背靠着墙,一副懒洋洋地样子,惬意地露齿一笑。 「鬼才信。我不会相信你了,还什麽一个月的约定……」 怎麽办?好想逃。好想逃离这里。 味道却变了,不是红茶的温润,而是血的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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