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已经酿成。“你为什么呆呆不动。”温晚声音沙哑。抬起头,谢舒毓看到她满眼可怜,目光闪烁,“我该怎么做。”不说话,温晚脸蛋鼓起。试探靠近,手臂圈她入怀,谢舒毓小心翼翼,“这样可以吗?”“不够。”温晚命令,“还要再抱紧一些。”谢舒毓手臂发力。“不够!”继续发力。“还不够!”咦呀,使不出力气了。“咳咳咳——”松开手,谢舒毓连连给她顺背,“都窒息了!”“那还不是怪你太用力。”温晚打她一下。谢舒毓有点委屈,“是你让我用力的嘛。”“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有那么听话吗?”温晚大声娇斥。谢舒毓闭嘴,重新去抱她,温柔适中的力道,“这样可以吧。”温晚声音闷闷的,她是情绪充沛的女孩子,眼泪无穷无尽,也很容易被哄好,只需要简单一个拥抱。“我也很生气,好气,跑掉,希望你来追,但你没有,于是更生气。”然后就一口气跑出老远,跑到人家追不到的地方,一躲就是好几年。“晚上,你要使劲亲我才行。”又让她逮住机会了。谢舒毓尝试沟通,“还是慢慢亲吧,不然你又打我……”第33章 你的耳朵比较敏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近几年发现记忆力衰退得厉害,很多正在发生或才发生不久的事情,乍然就想不起,常常忙到一半,原地呆住,抓抓后脑勺,欸我刚才要干嘛来着。也许是生活太过乏味,日复一日没有变化,大脑自动筛滤,都归类为无效信息,会有像《头脑特工队》里的小人,用机器清除至记忆废墟。不用过分担忧,生活圈子固定,居住环境不变,忘记的事等到快要发生时会自然想起,失踪的发圈、剪刀,没剩几颗的止痛药,突然找不到另一只的袜子,反正都在房子里,未来某天会自动走到面前,在并不需要它们的时候。浑浑噩噩也是过。于是,那些鲜活的过往,就变得愈发清晰起来,在灰色的,乏味的记忆空间,颗颗散发出珍珠般柔润耀眼的光。无论好坏,总之都与她有关。那是谢舒毓第一次被安排相亲,前一天,她刚跟温晚吵过架,具体内容记不清,确实也没必要记,她们这辈子吵过的架,可能比两人上大号次数加起来还要多。毫不夸张,有时一节课闹掰七八次,而谢舒毓最长有五天没上过大号。很多事,第一次都很难拒绝别人,比如借钱,会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担心如果没有这笔钱,她的人生或许会因此而一败涂地,却无法预料对方隔天就彻底消失不见。逼不得已听从家长安排相亲,说出去肯定要被群嘲,谢舒毓推掉了当日的朋友聚会,只说家里有事走不开。跟相亲对方饭吃到一半,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商定好聚好散,只是从小习惯节俭,舍不得满桌好菜。偏就那么巧,落地玻璃外繁荣的商业街,几个熟悉的人影走过,又齐步倒退,不可置信弯腰靠近,把脸贴上玻璃。以温晚的脾气,当时现场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什么人如其名气质温婉甜蜜,完全是表象。本来左叶那天组织聚会,是安排她们和好,结果嘛……温晚没立场冲那男的发火,她跟谢舒毓不是恋爱关系,说捉奸在床未免夸张,矛盾点集中在撒谎,但如果只是撒谎,其实有些反应过激。——“你说家里有事走不开,我还专门打电话向你确认,担心干妈干爸身体出问题。”——“如果你要说,这男的也是你家人,那我祝福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但我觉得,你们并不相配,他条件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同意,他长得太丑了。”相亲局被搅黄,对方落荒而逃,温晚扬言说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港片里古惑仔台词,也是仗着现场人多,她毫无顾忌耍横。谢舒毓被温晚骂得狗血淋头,左叶看热闹不嫌事大,连许徽音也不帮忙,说“撒谎确实不对,难道我们还不准你去相亲”。想辩解几句,说说自己的难处,以及那位强势的李副校长,张口几次被打断,谢舒毓皱眉看温晚那张情绪失控的脸,烦躁一股脑涌上,半句都懒得讲,决然转身离开。温晚惊愕在原地,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胸口憋到闷痛。她看向身边左叶,“就走了?”人总是要经历一些失去。点、线、面,是平面空间的三大基本元素,同样适用于生活中许多,起初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点,被时间以及许多微不足道的小事,拉扯延长成线,最终交汇,组成一个巨大的矛盾面。相亲事件结束没多久,温晚宣布恋爱,谢舒毓还没见过人,左叶就跑来说了对方好多坏话。话里话外忍不住把两方进行比较,最后得出结论说:“哪里都不如你,真不知道小碗看上她什么。”朋友之间,除了违法乱纪,一些小事上基本都是毫无原则表示维护,这些话很正常,不说给人听见就是。只是,那时候连左叶都没意识到,她为什么要把温晚女朋友跟谢舒毓相提并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