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边过得不开心,就回家吧。”家中有爱你的所有人。坏情绪像病毒,疯狂复制,占据心扉,温晚眼眶热热,又想哭。但她已经擦好脸了,精华很贵,一直哭一直哭,也怕人家没耐心哄,努力憋回去。“想哭就哭。”谢舒毓手指穿过她黑发,捏住她软软热热的耳垂。温晚摇头,“怕你嫌弃我。”眼睛不自觉眯起来,被捏得很舒服。“我嫌弃又能怎么样。”谢舒毓指尖缓缓施加力道,“我嫌弃你就不哭了?不闹了?不发疯了?”嫌弃,但从不会扔她不管,弃她而去。“是吗?”温晚眼泪瞬间憋回去,“你好厉害啊——”谢舒毓“哼”了声,“我哪有你厉害啊。”洗衣晾衣,谢舒毓忙完是凌晨一点,回到房间,温晚刚才还说不要睡觉,这会儿困得不行,强撑着在等,感觉身旁床垫下陷,两条胳膊伸出来,要抱。被啃破的嘴角没那么疼了,谢舒毓亲亲她的脸,“晚安。”说起来,不知是这几天太忙太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好像都没怎么做梦。也不需要做梦,她就在身边。翌日,快中午,起床下楼吃饭,听左叶说,次子早上七点就开车走了。“他托梦给你的?”谢舒毓开了瓶茶饮。“老板跟我说的!”左叶想揍她一拳,回头看许徽音在厨房跟老板点菜,夺过饮料猛灌一口,顿时龇牙咧嘴,“怎么是苦的!”“茶当然是苦的。”谢舒毓扯了张纸,细细把瓶口擦干净。左叶气得不行,“你满身臭毛病,你嫌我脏啊。”谢舒毓确实嫌弃,“那不成间接接吻了,我才不要。”人的想象力太恐怖,她脑袋里才刚起个念头,顿时满身鸡皮疙瘩。左叶稍加联想,“嘶”了一声,也肉麻得不行。“那你跟小碗就亲得下去。”“小碗不一样。”谢舒毓下意识接。“哪里不一样。”许徽音回来了,在旁边坐下。“对啊,哪里不一样。”左叶摆开架势,开始审她。谢舒毓抬屁股就走,“我去叫她下来吃饭。”晾的衣服差不多都干了,谢舒毓取下回房,碗大小姐还在蒙头呼呼大睡,但进门的瞬间,谢舒毓看到她手机屏幕光了。喊两声见她没反应,也不戳穿,把窗帘拉开条手臂粗的缝,稍漏了点光,被子掀开个角,“小寿星,起床啦——”她闭着眼装睡,嘴唇粉粉嘟嘟,好像专程等人来偷亲,谢舒毓努力憋笑,配合靠近,鼻息走势从她腮畔缓缓蔓延至唇周。“咦,嘴巴有味道。”谢舒毓摆出嫌弃的表情。温晚蓦地睁眼,身体瞬间弹出半米远,对上谢舒毓满脸坏笑,她又气又羞,握拳砸床,“你整我啊!”“对啊。”谢舒毓单手撑腮,笑得好欠扁。温晚才不内耗,“我就算死了,尸体也都是,也都是……”“是什么。”谢舒毓好奇。温晚双手叉腰,“是茉莉花香味的!”“嗯。”谢舒毓点头,她喜欢的味道。第21章 真贱,真贱,真贱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想到午后就要把朋友们送去车站,温晚饭桌上一阵长吁短叹,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她生日,左叶本来不想提那事,看她满脸气嘟嘟,还是没忍住。“谁让你自己一个人跑这鬼地方来。”两座城市各为省会,经济发展程度不相上下,温晚要是直接跑首都,跑超一线城市,说想锻炼自己,大家都能理解。“这不等于一个茅厮换坑拉,左边拉大的,右边拉小的,根本多此一举嘛。”谢舒毓真服了,“吃饭,你能不能别说这些。”左叶说你甭管,就问是不是这个理。话糙理不糙,理是这个理。谢舒毓说:“但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兴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小碗,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左叶直接问了。温晚没来得及出声,谢舒毓把话接过去,“既是难言之隐,就不会轻易宣之于口。”左叶严重怀疑这人智力有问题,“大姐,我是帮你问的,你俩最好,平时想见见不到,是谁抓心挠肝难受啊。”“那谢谢你的好意,谢谢。”谢舒毓拍拍她肩膀,“真的谢谢你,叶子,但这事已经过了,就不提了。”左叶盯着谢舒毓看半天,恨铁不成刚,干脆把前妻姐提溜出来,“那就都是董益君的错,把小碗拐跑,连家都不回了。”“其实……”温晚不想背后说人坏话,“跟小君没关系。”“你听听,还小君呢。”左叶撞撞谢舒毓胳膊,“人护着,不给说。”谢舒毓闷不吭声,许徽音给左叶嘴里喂了块肉,“乖,吃饭。”左叶无所顾忌,她们关系好着呢,再说这两个闷葫芦,她要不帮忙,那些事能揣一辈子,从现在一直揣进棺材里。其实她真不是个多话的人,是这两位姐姐太沉住气,亲成那样了还憋着,她要不在现场就算了,她亲眼目睹全程,实在不能理解,都这种程度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跟前妻姐到底怎么回事。”左叶问温晚:“你怎么就跟人跑了,连你的家都不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