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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起身给她盖上凉被,她半睡不睡,还不忘叮嘱说“好好画啊”。指尖勾住她额前一缕碎发,别在耳后,谢舒毓以肘支额,躺在她对面,她感觉到了,再次睁开眼睛,问:“你干嘛呢。”“观察。”谢舒毓大言不惭。后来搬过几次家,那幅画一直带着,直到现在还在宿舍床底下,防尘布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温晚宣布跟前妻姐恋爱的时候,谢舒毓想拿去河边烧掉的,思量再三,终究没舍得。画里不止有温晚,还有她寸缕不挂的相思恋慕。现在,温晚又寸缕不挂出现在面前。“看傻了?”温晚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谢舒毓毫无所觉,她抬起头,女人美丽的身体此刻完整具象化。“怎么不穿衣服。”她没察觉到自己音色变得沙哑。“你没给我拿衣服。”温晚歪着脑袋擦头发。她的手像一根逗猫棒,谢舒毓不由视线跟随,看透明的水珠从发梢滑落,锁骨处缓缓蜿蜒,在铺满月光的小丘间流淌。“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衣服。”温晚一语惊醒梦中人。“你不是都裸睡。”谢舒毓两肘搭膝,上身微抬,喉咙有些发干。“啊?”温晚愣了一下,快速眨眨眼睛,“这是在外面,不一样。”“哦——”谢舒毓起身去翻背包。半晌,温晚回过味来,挨去她身边,小小声:“刚才是不是看傻了?”“有什么可看。”谢舒毓翻个白眼,“谁没有。”“你没我大啊。”温晚傲然。谢舒毓把睡裙丢她脑袋上,“大有什么用。”又不能摸。第20章 “我要抱抱你。”接近零点,楼下客人已尽数回房休息,只余满桌残羹冷炙,两个陌生的男孩在低头收拾,空气中碳火味冰凉。“叶子她们也回去了。”温晚跟谢舒毓下楼洗衣服,睡裙外面披了件外套,宽宽大大的,她无聊甩着袖子玩,看谢舒毓吨吨往里倒除菌液。“回去重新洗一遍。”谢舒毓叮嘱说。她有点小洁癖。温晚答应了声,坐到院子里一架木秋千上,兜里摸出手机,戳开相册。照片里是洗澡时偷拍的谢舒毓,在房间里,隔着层磨砂玻璃,虽只有一片纤薄的倩影,朦胧的灯光下别有番韵味。回头望,谢舒毓正弯腰研究洗衣机,温晚捂嘴偷笑一下,照片标记为私密,握紧秋千两边麻绳,足尖发力,身体轻盈荡高。偷拍不道德,但她们是好朋友嘛,都亲过嘴了,没关系的。今天好忙好乱,过程虽惊险,但结局十分美满,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非常珍贵的一件生日礼物。小筷子的初吻!成年以后,她们就没怎么亲过嘴了,也很少抱着睡觉,一起洗澡更成为奢望。温晚记性不好,过去的事很多只能记住个大概的时间和经过,具体哪年哪月,说不清。总之吧,小时候她跟谢舒毓是经常在一块洗澡的。第一次是在镇上奶奶家,可能是三年级,也可能是四年级,反正是夏天,老房子门前的水泥地上,一只超大黑色木盆,里头盛了大半盆热水,妈妈让她们脱光了坐进去,然后用打了肥皂的小帕子给她们擦身上。奶奶当时说了句话,她倒是记得很清楚,说她们是两只白白嫩嫩的藕娃娃。小筷子想跑又跑不掉,被妈妈扯着胳膊,从头擦到尾。“阿姨,我可以自己来的。”她细声细气。“你自己怎么洗得干净,小胳膊小腿的。”妈妈一向雷厉风行,快快就擦好了。“啥是藕娃娃。”小碗很自觉,站得直直,方便妈妈擦。妈妈挠她咯吱窝,“藕娃娃,泥巴地里挖出来的,洗干净才能吃。”哦!想起来了,她们是去荷塘里玩泥巴回来,那天洗了四五盆水才彻底洗干净,洗完妈妈就不准出门了,按在房间里看电视。小时候她们多好啊,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调皮捣蛋,晚上还搂一块睡觉,你亲亲我,我亲亲你。温晚掏出手机,现在只有照片可以看了,小筷子对她严防死守,卫生间门永远不会忘记反锁。“有点冷,先回去吧。”谢舒毓走过来。照片划到上一张,再装模作样多划几下,熄屏,不慌不忙揣兜,温晚摇头,“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不想睡觉。”距离天亮还有六七个小时,全部消耗在睡眠的话,多可惜。“下午才走,还有大半个白天呢。”谢舒毓弯腰给她把外套拉链拉上,“这个生日开不开心。”亲到了小筷子,开心,但小筷子明天就要走,不开心。温晚扬起脸蛋,“我要抱抱你。”谢舒毓打开双臂,温晚坐在秋千上,两手环住她的腰肢,脸贴在她小腹,也许是夜晚总让人感伤。“我好想你。”“我在呢。”谢舒毓回答。“你可以不走就好了。”温晚声音闷闷的。谢舒毓没有回答。“我知道,你当然是要走的,我不是想耽误你工作……”只是、只是,好舍不得。胸腔漫长起伏,对大家目前所面临的困境,谢舒毓不想只是指责,过去的事已经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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