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钦陵赞卓还被拦截在河流对岸,那么来袭的敌军自然只有可能是大勃律的兵马。 谁给他们这样的胆子! “你说,信诚法师带着人反了?” 不愿渡河而去、留守原有疆土的便是大勃律,受到吐蕃的影响最大,也在政治、文化上最像吐蕃。 但他不想做,有人却想用他的人去做。 信诚早年间在中原的时候,就曾经听从武清月的吩咐,将寺庙之中的教徒以武僧的方式栽培,在抵达藏原之后也不例外。 对于信诚法师的信任和尊敬,更是让这支明明只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也有着难得一见的令行禁止。 可就算是这样,大勃律的国王也不能理解一点。“ 难道我们的军队在发现此等异样的时候,就一点也拦截不下来?” 他们想拦的,自然是因为还有其他的原因,让城中的舆论风向发生了额外的变化,让他们拦不了了。 哪怕还相隔着一段距离,大勃律的国王也能看到,陈兵于对岸的,并不仅仅是钦陵赞卓所统率的军队,还有……还有小勃律的兵马。 而更为特殊的是,他们竟不是被敌军押解到岸边的,而是与敌军形成了泾渭分明的界限,各自驻扎在一边。 除非…… 大勃律的国王脸色变了又变,忽然一把抓住了侍从的手:“我要亲自去见信诚法师!他现在在哪儿?” 然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侍从在此刻的回答:“他……他说自己有天授战术,为了减少有识之士的伤亡,更应该在此刻身先士卒作战,以便斩获胜利。” 也在信徒的庇护开道之下,接连攻破了吐蕃戍防最为薄弱的两块营地。 逐渐扩散在营中的火势,让韦将军哪怕收到了信诚亲自作战的消息,也不得不先放弃直接去找信诚的麻烦,而是选择破营而出。 当大勃律的国王终于如他所愿见到信诚法师的时候,他一并见到的,还有被人五花大绑的韦将军。 大勃律的国王额角一跳:“你是要让我们临时修缮桥梁?” 若信诚当真要这么说的话,他真要新仇旧账一起,跟这位法师算一算! 大勃律的国王目光中闪过了一缕思量之色。 他是说,桥梁重建的事情可以不急,更要紧的事情是,他要再拉几个一同反对吐蕃的盟友! 在昨日的火烧桥梁之后,确认钦陵赞卓暂时没有了渡河的可能, 韦氏将军朝着逻些城送出了一份战报。 希望能先斩后奏, 自羊同、象雄等地调集一部分兵将前来此地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