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摆在她面前的事实。 至于怎么测试嘛…… 或者种些别的喂给兔子老鼠，明年播种前必定能测试出来结果。 “把水稻田也隔绝出几块来，选在浇灌水流的下游地带，”李清月指挥道，“不过今年就先只先管这几块田吧，余下的等看到结果了再说。” 李清月纠结了一瞬，答道：“直白一点好了，就叫人造肥料一号。” 她很想说，大都督的取名能力和她那个把“屯田司”改名叫“司田司”的阿耶，真可谓是不分高下，要这样说的话，公主真没必要对陛下有什么吐槽的话，但她最终还是将话给吞咽了回去。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公主在寄希望于她们还能折腾出二号、三号。 李清月转头看去，就见那头的来人竟是庞飞鸢手底下的巡城士卒。 “不，不是出事，是有人到访，说是缮工监的人，另外一位则自称是大都督的主簿。让我等尽快来给您报个信。” 奇怪，卢照邻和马长曦居然在这个时候到了！ 所以李清月原本是打算过上一阵，借着将人调来改进挖矿工具的理由，让其从海州北上的，但现在她却提前到来了。 又或者……是她让马长曦研制的曲辕犁有了结果，她申请来辽东做个试验？ 李清月惊喜地看到，立于堂上的女匠人并未身着官服，而是依然穿着一身便于工匠办事的短衫，看起来好生利落爽快。 以至于李清月原本想要在言语间对她表现出欢迎的，出口之时，说出的话又变成了—— 马长曦一愣，又旋即笑了出来，答道：“那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此物我还没开始着手去办。” 说到对她来说熟悉的工作，李清月可以清楚地看到，马长曦何止是语气轻快了不少，就连目光都像是在一瞬间点亮了起来。 “公主放心，启程之前我已先将指南罗盘的制作全安排下去了，绝不会影响到各方军队配备此物的进度。” “……公主？” 看李清月好像还有点愣神，连忙轻声提醒了一句。 “啊？”这一次愣住的换成马长曦了，只能踉跄地跟上了李清月的脚步。 这是不是也太过雷厉风行，也太过信任了她了一点？ 公主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但若李清月能听到她的这段心里话， 必定会说，马长曦的官位都是她帮忙申请下来的，又何来什么内外之说。 毕竟，若是换一个人处在马长曦的位置上， 因官职都得来特殊，收到公主的来信之时， 必定要想着尽快完成那曲辕犁的改进。 她也无比果断地将制作罗盘的工作落实到了海州各方工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