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玩你的吧。” 因前两日日光暴晒的缘故，地上的青草上已不剩什么水珠。 可那股子憋闷的劲儿却总无法排遣出去。 显然是李清月站到了她的面前。 “哪有问问题只问一半的。”李清月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 李清月默然了一瞬。 她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这会儿不当个正常的儿童打发时间，顺带锻炼锻炼臂力体力，为自己的健康成长打好基础，还能干什么别的吗？ 这话到底是不是谣传抹黑的姑且不论，那听起来是真爽啊。 她如今所能做的，除了做好一个看客外，也就是在亲身经历这段历史的时候，自上位者斗法里学到些东西。 只是…… 她开口道，“我又不像你，还需要担心阿娘。” 她定定地打量着李清月的脸色，只见在这个说话早熟的妹妹脸上，并没有什么落井下石的意味。 李清月慢吞吞地伸出手，自李素筠的手里将其中一根草抽了过来，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完整的那根正在对方的手中。 李素筠：“……” 这妹妹果然很不对头。 听到那句从李清月那里传达过来的话后，李素筠还努力让自己将这句话给背了下来。 李素筠甚至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不会将给她出主意的小智囊给供出来。 听人说话是一回事，真将其按照计划所说的那样问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伸头缩头反正都是一刀，见母亲挥退了宫人，像是要与她有话要说，李素筠抢先一步开口：“阿娘，有人托我给您带一句话。” 她思量了一番近来女儿接触到的人，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因她被其余事情困扰，除了知道女儿正常就寝用膳之外，竟不知她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 “她问，您和皇后殿下，是想要效仿卫子夫卫皇后吗？” 李素筠茫然不解地看着母亲的反应，自手掌缝隙里又挤出了一句话，“阿娘，卫子夫是谁啊？” 毕竟， 她就充当了个传声筒的作用。 所以她是真不知道卫子夫是谁。 卫子夫啊…… 她可以担保，借着素筠之口问出这句话的人， 用这个名字暗指的绝不是孝武卫思皇后的前半生，而是她的结局。 她以皇后身份协助太子开兵器库， 以图反抗汉武帝，杀出一条生路来。 虽然卫子夫并未能够成事，在事败之后果断自杀谢罪， 但这无疑是给后面的人指示了一条出路。 自北周到隋到唐，再到李唐开国之后的第二任天子交接，个个都跟“造反”有那么点因缘际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