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戴圣诞帽好可爱！” “我也要~玉玉，我们来一张。” 季夏配合苏小雯半蹲着，对着镜头生涩地抿唇微笑，拍完照，余光无意转向窗外就看到黎行站在外头，不知看了多久。 “哦！黎哥！正好，这里还有很多圣诞帽，来一个。”苏小雯抓起箱子里的帽子顺手递过去。 “走吧走吧。”余颂今爽快放人，拿出苹果对其他两人唉叹：“他一进来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夏夏，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便利店后。 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 “不行不行，不能咬，不能咬！” 眼看她特地挑出来的红苹果被店长咬出一个大缺口，苏小雯怨气增生，抡起圣诞帽追着人打，追到巫颜玉身边告状：“他吃我苹果，玉哥吓他，狠狠吓他。” “玉哥，你这叫什么吓啊，应该这样。”苏小雯转头对余颂今做个伸长舌头的鬼脸。 “你们有没有觉得黎行……”巫颜玉咬口苹果，收回视线，“不对劲。” “黎哥？” 巫颜玉肯定点头，“一脸心事重重的。” “不对吧。”苏小雯反驳他，“我听季哥说，黎哥爸妈好多年前就去世了，只剩他一个。” 余颂今猛地将两手合在一起，拍个巴掌，“肯定就是因为这个。”他走到窗边，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开始悲春伤秋，“一个人孤孤单单，想要有个家的愿望就会特别强烈，遇到一个好怎么都不愿放手，这种滋味我懂。” 从青州回来后，几天没来找季夏已经很不正常，今天又突然过来将季夏带走。 会是什么？ 黎行要带他去哪里？ 是在等他自己坦白么？ “夏夏……” “我们……” 车辆缓缓停下，季夏依旧没有任何感觉，直至冰凉的手背上传来一丝暖意。 听觉恢复了。 季夏小心翼翼侧目。 季夏没有拒绝的理由。 平安夜这样的日子，城区总是格外堵塞，足足半小时后，他们才从囧困的堵车环境里脱身。 一墙之隔，热闹与雅静泾渭分明。 “待会儿吃完饭，我们也来拍几张。”季夏不知不觉停下，听到声音再次绷紧神经，下意识揪着衣角。 他到底想干什么？季夏今晚第二次产生这个疑问，当饭菜上来后，发现满满一桌都是他爱吃的，得到答案。 那么就是说，他的身份其实没被发现，要是被发现，黎行绝对不会这么悠闲才对。 想通这一点后，季夏悄悄松口气，安心干饭。 “……我自己会吃。”说是这样说，季夏还是快速咬走了那块番茄，浸了少量糖渍，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