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 可能是太放松了，以至于根本没发现，黎行给他挑的都是番茄。 “我都撑了。”这家私房菜馆味道是真不错，季夏难得除了番茄酱以外吃这么多食物，感觉肚子都鼓地凸了出来。 他指向护城河附近，“那边热闹。”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前不久刚吃到撑，这会儿就又有肚子装了。 转头，脑袋上就被插了只粉色猫耳发箍。 瞥见女摊主的蜜汁微笑，季夏赶紧取下，“我不要。” 一个摊位一个摊位转，一直转到卖狐狸面具的摊位前，黎行选了很久取下一只，摸过粗制滥造的表面，转手覆到季夏脸前。 一度被压下去的慌乱再次涌上来，周围声音又变得格外模糊，到最后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狂跳的心声。 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问他。 移开面具，季夏脸上血色尽失。 “这个面具不适合你。”黎行在他开口前转移话题，“一点都不适合你，不买了。” “徐师兄也来闲逛？”黎行边说边将季夏不动声色拉到身后，目光垂落到他手里。 “师兄都说好吃，味道肯定不会差。”黎行没什么感情的恭维一句。 他似乎真的只是路过。 就为了来买蜂蜜蛋糕，吃一整夜？ 走到无人处，季夏彻底抽回自己的手停下。 “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季夏连连摇头，“不行。” “我说，不行！” 季夏眨掉睫毛上的白絮，挪着步子往后退，眼中涌动起夺目的有别于常人的红光，“这样，你还觉得我们能在一起么？” “我，就是你口中不得不除的僵尸。”季夏深吸口气豁出去，每说一句后退一步，“我就是，断了你两根肋骨的，面具男……但是除此之外，我没做过其他坏事，也没吸过人血，一次都没有。真的，一次都没有！” 季夏擦了擦眼角，近乎哽噎，“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回山上去，再也不下来……” 黎行缓了很久，笑出声：“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见。” “啊——听不见。”黎行的态度突然恶劣，“别以为这样就能撇开我，去青州前你答应我要搬回来的。” 不是已经发现了么？ “不是。” “我说了不是！”黎行趁他不备，抱起人扛到肩上，“做人最重要的一点，要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搬回来和我一起住，就不能反悔。” “你也没有拒绝，没有拒绝就是答应。” “我，我拒绝。” 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