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留给自己的只有生日那天的一场大火。 君涧清手握着纸页， 手背上浮现青筋。而后她把日记本放在一边， 拉着程颜的手看向她，眼底映着细碎温柔：“我看完了。” 君涧清轻轻嗯了一身， 程颜听出了熟悉的包容与耐心。 “你说也不是没有和我分手的可能的时候，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了一个念头——不是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要提分手这种事情？哪怕是可能我也没有办法接受， 我不愿意和你分开，不愿意你不爱我，不愿意你离开我又有新的爱情。于是一刹那，种种的不甘都在我脑子里凝聚成了死亡两个字。” 程颜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郑重道：“君涧清，对不起。” 程颜立刻摇头，深吸一口气，认真道：“不是，我不该提分手的。” “我想对你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的情感滋升了我的自卑与犹豫，让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这是不对的。” 君涧清给足了程颜安全感，让她知道她的喜欢一直会有人承载。 君涧清沉声道：“喜欢就要表现出来。” 君涧清：“……” 程颜没想到她那么敏锐，索性点头承认了。 程颜的视线飘忽，没敢和她对视。她现在听到君涧清冷笑就脊背发凉，心虚的不行。 程颜发凉的脊背渐渐回温，戳了戳她的手背，忍不住问：“其实我爸妈的那些事情，你后来去问朱婧然了对不对？” 程颜和她对了个日期。 “……”程颜拍拍脑袋：“我果然没猜错。” 可她当时精神恍惚，真是被她的借口骗过去了。 君涧清点头。 “你演技也挺好的。”程颜想到那天难受的哭了的自己，别开眼睛。 无论自己怎么变化，君涧清果然是能认出自己的。 程颜一惊，诧异地看着她。 君涧清面容沉静，浅笑着问：“怎么了？在想我怎么会知道？” 她从香水工作室出来后，去了一家美瞳专卖店又买了几对美瞳。 君涧清看着她，声音不急不缓，似在强调什么：“是的，我们从分开后，就一直有我的人在跟着你。程颜，你不害怕吗？” 君涧清好像在对她说，程颜，我也有阴暗的一面，即使和你分手了，我还派人跟踪你，如同监视。我在试图掌控身为自由人的你，你不害怕吗？你不反感吗？你不感到恶心吗？ “我想。”程颜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没有说出口的疑问。 这个问句抛出来，君涧清一下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