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两句简短的对话就引发了一场争吵， 甚至自己还被怀疑有没有感情、感情纯不纯粹，想到这， 程颜的眉绞成一团， 就像她拧成乱麻的心。 几滴鲜红的血珠滴在了一尘不染的地板上，隐隐成对峙状态的两人都没有发现。 心灵上的距离让她疑神疑鬼，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忍不住束起尖刺质问程颜。 程颜看她：“你什么意思？” 程颜的心坠入谷底，忍不住追问：“……从没有停止过，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喜欢忽远忽近，似有似无，让我几乎是时时刻刻在反覆的怀疑和确认——”君涧清在看到程颜摇摇欲坠的眼睛时，突然停下来，犹豫和踌躇罕见地占据了她此刻的大脑，后面的话怎么也讲不出来了。 好冷啊。 君涧清看着她的状态心里一揪，飞快地打断，语气急促：“——不是！”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明白了。”程颜喃喃道，“人之所以爆发，是有理由的。你一定是压抑久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很多次经历过这种内心的拉扯，才会忍不住爆发。隻是我没想到，我竟然让你这么难受。” 程颜说的是对的。 而程颜的感情忽浓忽淡，飘忽不定，这更让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 君涧清苍白的唇扯了一下，自嘲一笑，颓废的想，其实也不是那么意外不是吗？自己能忍到这一天，已经很厉害了。 程颜下意识靠近她，可是理智又在攥紧她本就痛苦的神经，让她硬生生压下本能的反应，往后退了两步。 “不……我可能做不到。”程颜难受地揪着自己的衣服，狼狈地避开君涧清期待的目光。 “看着我，程颜。”君涧清一把扯上她的肩膀，掰着她的身体对着自己，眼里的不满和愤怒几乎要凝成实质，声音压下来，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你为什么做不到。” 可这一刻，君涧清却觉得自己分明要比她更痛。 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承诺？ “你要的爱，我有。”程颜艰难地说，“可你要的又分明不止是这些。” “为什么？程颜，我要你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