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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在想,我是不是要哭了,该怎么安慰我。”“唔,准了一半。”沈知书道,“我没想殿下是不是会哭,但确实在想怎么安慰殿下。”姜虞的脑袋抬起来一点,嗓音轻而淡:“我很好安慰,将军抱紧一些*便是。”沈知书眨眨眼:“方才殿下不是说我抱得太紧么?”“那是唬将军的。”姜虞道,“其实越紧越好,最好紧到真的令我喘不上气。”话音落下,沈知书应了一声“嗯”,揽着姜虞腰背的胳膊陡然收紧。她于是感受到了姜虞全身的体温。也听见了姜虞的心跳。姜虞的心较之先前似乎跳得更快了。沈知书一言不发地听着,闻见雪松气排山倒海漫过来。思绪像是泡在了无边的松林里,开始没什么章法地东南西北肆意发散着。有好几个瞬间,她似乎思忖了很多很多事,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脑海一片空空。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巷道里极轻的更漏声隔了好几道院墙遥遥传进来,沈知书才骤然回神。耳畔的心跳平静了一些,她心道,不知姜虞还难不难过。沈知书忽地听见姜虞唤她。她低下头:“嗯?”“将军。”姜虞说,“将军会一直伴着我么?我实在太怕再度失去朋友。”沈知书将要点头,却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总是造化弄人。她心道。她不愿成亲的缘由便是不知何年何日战死,这会儿又拿什么给姜虞承诺呢?这朋友和伴侣似乎无异了。她颇有些荒唐地想。沈知书于是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覆在姜虞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拍了几下。她听见姜虞接着问:“将军现在在想什么呢?”沈知书心道说真话你听了会更伤心,遂随口说:“你猜。”姜虞这回却道:“猜不着。”她说话的时候,脑袋摇了几摇,脸颊胡乱在沈知书胸口蹭着。有点……痒。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沈知书答非所问:“殿下,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好。”“我之前讲,我穿过一片松林,去找我的朋友。”沈知书将曾经的梦境娓娓道来,“我与那朋友相识一年,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她长什么样。我只知晓她来自北方,说话声音像是清露,爱穿一身白,其余的爱好总是稀奇古怪。”“嗯?”“譬如她要我教授她轻功,学成之后却用来跳湖。”第70章 梦里的朋友……是谁?“跳湖?”“嗯。”沈知书顺口接道,“她做事一向不拘小节,只随自己心意。她学了许久轻功后,有一日同我说她已学成,要来一招凌波微步。我兴致勃勃地跟着她走到湖边,想看她轻功水上漂,结果她漂了两步就掉下去了。”“然后呢?”“然后我赶忙将她捞上来了,慌里慌张地带着她去洗澡。不过到底是身子骨硬朗,就这样居然没生病……”沈知书叽里呱啦讲了一大通,姜虞的关注点却似乎有些偏:“你们在梦中都如此之熟了,将军却仍不知她的样貌么?”沈知书冥思苦想一阵,叹了口气:“实在不知。许是她的脸一直蒙着一层清雾,又许是梦里看见了,醒来后却忘了。”姜虞低低地“哦”了一声。她此刻微扬着脑袋盯着沈知书看,忽然抬起大腿,杠到了沈知书身上。腰上陡然一沉,肢体接触突如其来。沈知书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干笑了两声:“怎么,殿下想压死我?”姜虞没回答,却一个用力翻了半圈,按着沈知书的肩膀,趴到了沈知书身上。劲儿挺大,跟她的身量并不相符。她安安静静地趴着,脑袋枕在沈知书胸口,像一只树袋熊。隔着两层中衣细细密密渗过来的暖意令沈知书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她静了静,状若无事地揽上了姜虞的腰,低声嘟囔道:“看来殿下真的想压死我。”姜虞这回有了反应:“我很沉么?”“很轻。”“那就压不死将军。”“可以的。”沈知书一本正经地说,“殿下再往上靠一点,靠到我脖颈这儿,然后一个用力,我就死了。人的脖颈还是太脆弱些。”姜虞静静听着,忽然答非所问:“你说话的时候,胸口和肚子会有起伏,我也跟着上下起伏,像是在坐船。”沈知书煞有介事道:“那殿下得付我些船费。”“没钱。”“没钱,那殿下是坐霸王船来了么?”沈知书笑道,“没钱便用其余东西抵。”“然我一无所有,没东西可予将军。”“那可怎么办呢?”沈知书故作头疼地说,“那便只好请殿下下船了。”姜虞摇摇头,面庞蹭在沈知书胸口。她斩钉截铁:“不下。”沈知书漫不经心地问:“殿下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赖账?”姜虞反问:“我们都此等关系了,你请我坐船都不能?”沈知书闻言挑起眉,明知故问:“什么关系?”“云雨过两回的关系。”姜虞跃跃欲试,“倘或将军想,今夜便可来第三回。”“……”沈知书有点好笑,“先时不是说了么?太过频繁会令殿下玉体有损,须得五日之后再谈此事。”“那便是朋友关系。”姜虞道,“朋友坐船还得交钱,将军未免太无情些。”沈知书一本正经地说:“一码归一码,亲姐妹还算明帐呢。”“所以这船我不能坐?”“怎么不能坐?交钱便是。”姜虞抬起头睨她一眼,神色似笑非笑。沈知书还未琢磨清楚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姜虞忽然直起上半身,而后蓦地伸出手,用掌心覆住了沈知书胸前的那处……柔软。沈知书:?!!她猛地握住了姜虞的腰,径直把那人从自己身上提下去,继而翻身坐起来,颇有些惊诧地问:“殿下做什么?!”姜虞面无表情地说:“手感挺好。”姜虞时常口出狂言,自己也已习惯,可她方才这突如其来的行径——算了,不多计较了。大抵是她因着此前的拒绝而有些不痛快,遂想从自己身上找补一些回来。沈知书想。姜虞在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分寸——也许在她眼里,这一切都算寻常朋友间的打闹……么?自己有必要纠正这个误区,但应当不是在现在。一来纠正误区需要脑子飞速运转,而她此刻有点懒怠动弹,二来……实在是当下的氛围太过玄妙,抑或是黑夜总能给人以莫名而荒谬的情愫,以至于她总感觉,倘或自己此刻强硬地拒绝姜虞这懵懂的亲近,那大约今晚两人间又会陷入不怎么愉悦的僵持。沈知书瞪着眼同姜虞对视几秒,败下阵来,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袭击船夫导致船翻了,这船更坐不得了。”她说着,掀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将里侧的胳膊往旁一抻,抬眼看向姜虞:“殿下躺这儿罢,我把胳膊给殿下当枕头。”她大臂上肌肉放松的时候,会软一点下来。姜虞一瞬不瞬地盯着看了一阵,抬手戳了戳。沈知书有点痒。“这儿也挺软。”姜虞轻声道。“所以殿下躺上来么?”姜虞利索地钻进被窝,蹭地躺下了。沈知书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两眼一闭就开始嚷困:“属下困得不得了,再不睡大约能直接昏过去。”姜虞应了一声,道:“那睡吧。”她这么说着,也闭上了眼。沈知书一动不动地躺了两柱香,迟迟没听见身侧动静,料想姜虞已然睡着,遂想把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胳膊从姜虞脖颈底下抽出来。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下一瞬,姜虞却睁开了眸子。沈知书:……沈知书干笑着寒暄:“殿下还没睡啊。”姜虞言简意赅:“睡不着。”“那……”沈知书想了一想,“我再给殿下讲个故事哄殿下睡觉?”姜虞点点头,忽然将脑袋抬起来,往下挪了一些。沈知书的胳膊陡然一空,她有些讶异地侧过脑袋,看向整个人缩到被子里的姜虞:“殿下不枕了?”姜虞“嗯”了一声。“为何?”沈知书笑道。“怕将军手麻。”沈知书将胳膊收回来,暗中揉了两把,口里还要嘴硬两句:“麻不了,殿下那么轻,我胳膊又壮实。”姜虞眨眨眼:“那再给我枕一会儿。”“……”沈知书生硬地转移话题,“殿下想听什么故事?”姜虞思忖一阵,想起了什么似的,环住了沈知书的腰,轻声问:“将军有听过一些传闻么?譬如国师活了几百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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