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不,他现在又是赵构赵九妹了。 对于这次穿越,他没什么不满意的。 历经了前世的一遭,想到自己因为时间不够而生出的无尽遗憾,他心中就完全舍弃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那一套。 而凭着他赵构康王的身份,还能怼不过谁啊?这里可不是东京城。 虽然老赵家的王爷都挺没实权的,赵老大的前车之鉴都摆在那儿呢。 这都要到靖康元年的十二月了,他记得第二次东京保卫战,那可没顶几天,过年之后,很快就因为郭京而稀里糊涂的垮下来了。 什么因结什么果,从赵老二开始,老赵家就把华夏一路往沟子里带。他家人倒霉遭殃,被那啥,被糟蹋,被蹂躏,被挖坟掘墓,被脑盖骨做骷髅碗,那都活该! 何况再说一点自私的话,赵构他也需要改变靖康之耻,给自己赚一笔大的不是? 那是他心中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痛。(热爱身体吧,一个天天叫着减肥却减不下的胖子) 并没有立刻大喊大叫,就看着帐顶想事情。 这可是个大才。 现在在河东战区,西路金军攻势凶猛,势不可挡。宋军已全线崩溃,溃不成军,一泻千里。而在另一个战区即河北战区,东路金军长驱穿插,纵横自如。虽然中山、河间等重镇依然在宋军手中,但都已成孤城,形势也岌岌可危。 金兵虎视眈眈,之前又围绕着太原几番厮杀,赵桓再是胆怯,对金兵也不是半点防备都没有的。 今年自春夏以来,皆知金人必复深入。若天下诸州,有再不勤王者,以致大河失守,都城危急,则事平之后当行军法。现今,金寇将逼近黄河,伏望陛下睿断,下旨枢密院,疾速施行。若事平有功,则当以次推赏。自古及今,未有赏罚不果行,而能使人赴难不避者,惟陛下圣察。” 更有宣抚司干办公事陶宣干者,上书谏言:一、凡缴纳金人首级者,应及时行赏。而现行政策是,作战不统计斩敌首级情况,要等边事平息后大家一起受赏,这样做不利于调动杀敌积极性;二、对缺少军器的州县,赶紧调拨支援;三、对统制官与战士的犒赏,应改为七日一次;四、召募有武勇使臣和战士守城,由制置使司安排食粮;五、请给付两面军旗,用于招集溃散军兵,每招集五百名,应减二年磨勘;六、迅速调拨军马增援前线;七、对缺少钱粮的州县,赶紧组织运粮送钱。 但是因为平阳府官吏皆弃城而逃,比如平阳府经略使林积仁、都统制刘锐,留在城内的居民军兵遂开城以降。 赵构之前在相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金军从大名一带渡河南下,兵锋都快杀到东京城了,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从相州继续北上磁州? 之前金兵南下,宗泽便招兵买马,号一万五千军。 但实际上宗泽手中别说一万五千军,就是五千军都没多多少。赵构带着皇命来到磁州,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军寨情形,满打满算却也只有六七千人,宗泽回说其他军兵皆请假回家洗濯去了,若是敌军至,则立即召集。 而现在他就更觉得没必要捅破这个谎言了。 而且对比赵宋如今的情形,宗泽人只把手头的兵马夸大倍余,这已是难能可贵了。 他记得挺清楚的,金兵再次包围东京时,赵构受命为河北兵马大元帅(《宋史·本纪》称赵构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宋廷令其率河北兵马救援京师,但他却移屯北都大名府(今大名市),坐拥十万大军而袖手旁观,继又转移到东平府(今属山东省),以避敌锋。 宗泽不希望赵构继续去金营,那是出于一个臣子的本能,不希望白白叫金兵手里多出一个亲王攥着,因为他觉得赵构再去金营,一点作用都不会有,而不意味着他就会听命于赵构。 “殿下,王相公求见!” 除了蓝珪和康履之外,这人算是他跟前第三得用的宦官了。 “那还不快快有请?”赵构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