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大营内。 是的,图尔格的困局。 阿巴泰不会傻到立刻拿下图尔格,后者可是黄台吉的亲信。但回到关外呢 虽然这只是短暂的,就像当初他没能劝阻阿敏放弃永平崇祯二年的清军入塞之役,被黄台吉削去总兵官衔,解固山额真。但没两年时间,就再度复起。 “郑芝龙是个硬茬子啊。那些个兵都跟傻子一样,箭落到头上也不怕,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图尔格对郑军的排枪声是记忆犹新。 就刚才一战里郑军表现出的战斗力,图尔格真要把戴家集给啃下来,损失可就太大了。郑芝龙能不能斩杀了且不去说,他图尔格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在伊尔登的眼睛里,戴家集就是一个铁打的刺猬,浑身是刺,想要吞吃下去,纵然强如满清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郑芝龙有多么难啃,之前那一战已经清楚的很了。图尔格怎么去打夜色里去偷袭就真的能成吗笑话 图尔格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还笑拜音图运气不好,可冷静下来一想,人家这哪是运气不好分明就是运气暴涨。 这事儿太龌龊,纵然帐内再没有第三人,伊尔登也潜意思的压低了声音。 “那也要看饶余贝勒能不能在戴家集讨得好。斩杀郑芝龙的主意,可是他出的。” 图尔格抿着嘴老半天不说话,帐内的气氛低沉低沉,就像此刻清军的士气。“不,还没到那一步。”他心中还有计较,他还没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军的枪炮是他们的血肉之躯很难抗衡的。可偏偏他们又没有火炮。很多鞑子的注意力都全在在里,然图尔格却发现,那不仅是自家缺少火炮,就是郑军,也一样没几门红夷大炮。 这就是机会啊 当天夜里,清军就对南营发起了夜袭。 效果就如想的一样,撞了一头的血。守军有时不时的烟花做照明弹,清军的进攻全然没有了突然性。而没有突然性,面对这守军的严阵以待,清军能得好才是个怪。 “撤,撤”鞑子军官疯狂的大吼着。 等到天亮之后,南营寨墙外全倒毙了一地的尸体。 没被枪子、炮子打死,也没被夜间的严寒给冻死。然后李士元就亲自赏了他一刀 他自从青州时候率军归入郑芝龙麾下,也没有感受到郑军的作训有多么神妙啊。但作战效果却似出人豫料的好。 不管李士元的迷茫,白花花的银子是假不了的。全军士气大增。 两日过后,似乎是再度缓过了劲来,满清鞑子驱赶着大批的汉民,伐木拆屋,用大腿粗的原木、梁木搭建起了一辆辆大号盾车。 这样的盾车别说是用大斑鸠脚铳了,就是用火炮去轰,也只能轰塌,而不是彻底的摧毁。“若是鞑子造出足够多的大盾车,一辆辆的堆过来,你们以为这一战还会轻而易举吗” 郑芝龙现在对诸将询问道,只把后者问的脸色大变。 那鞑子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逼到他们近前 郑芝龙心中则升起了担忧。清军之前发起的那波攻势强度就不小,败了后也不见有放弃,现在弄出了这改版盾车,这是打定主意要吃掉自己了吗 他现在心里还在忐忑,手下的人倒有想要翘尾巴,那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