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新的开始,求支持,求包养…… 一天的忙碌作罢,江哲明明已经回到屋内,眼睛一闭却似乎还能看到人头攒动的难民,耳朵里也满是闹哄哄的嘈杂声,只觉的自己脑门都是胀痛的。 不就是跟着沈楠光凑了个热闹么,他可没有给郑家效力的打算啊。怎么现在就成了陈于阶手下的小管事了? “公子,热水提来了。” 虽然是书香门第出身,但家生变故的他,实则早就养成了自己动手的习惯。 所谓“落叶知秋风渐凉”,大明朝的中都都被流寇打破了,那天下还能太平吗?彼时年方满双十的江哲,冥冥中就感觉武昌非是久安之地,劝说寡母迁去更加安全的江南居住。后者并非有大主意的人,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伶仃一人的江哲并没有继娶新妻,反而就那么一个人在江南浪荡来。此番借着与沈楠光的交情,随船北上,目的当然也不是要给郑家效力,而只是为了见识一番明清之局势。当然在表面上他只推说是要见识一番关外风情。 梳洗过后,自觉的身子一轻。 丁壮、健妇、老弱、妇孺,除了这些大框架外,还有的就是这些人的姓名、籍贯、生辰、人物关系,以及个人技能和具体的身体状况。 这不是要重点改造,而是要‘另眼相看’。 这一制度配合着工分制,以及各方面皆与工分划上等号的工作量,完美的解决了那些没皮没脸的老油子的问题。一切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你完不成工就得不到工分,没工分你也就享受不到好的待遇。 这让江哲很是感到新奇。当然,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按劳分配制度中的分工。那不止是有出力气的,还有动脑子的。不管是记分员、技术员,还是工头,乃至是医护、仓管等等,那与掏苦力做工的基层工人都有着不小的差异。 可这“不同”的待遇并不取决于他的身份,而是取决于他的工作,和他自身工作的完成度。 这看似相同的事情,细细思考,却是有着很大不同的。 身体不佳的妇孺们也被组织起来制作衣物,这个很多妇女都手到擒来,还有灶火上做工,以及衣物清洗和居住区的卫生打扫,都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说可以把所有人都安排的各司其位,但郑家的份心也叫江哲很觉得慰藉。 降奴了又如何?这都是朝廷的罪孽,就像当初他不也选择了逃避么? “玉龙兄,玉龙兄……”屋外响起了沈楠光的叫喊声。这人是沈廷扬的族侄,而江哲也是通过他才来到了的觉华岛。 秘书,这又是郑家的一新鲜事,笼统的说与过往的长随相似。但区别在于,长随依附于个人,秘书却属于组织。江哲也是读过书的人,虽没有进学,却也知道“秘书监”的由来,不知道这秘书监是不是就是秘书的由来。 江哲放下手中的本子,起身相迎。 “当然有意思!” 这个年龄方才十八岁的少年,破盖州,救松山,近来这名头不要太火。别说沈楠光了,就是江哲都有些好奇和不服气。 因为在江哲的眼中,郑森无论是克盖州之战,还是不久前掀起轩然大波的松山一战,他都不是主角。 不是有他做了接应,明军便是能杀出重围,见到了生机活路,见到了一艘艘走舸的瞬间,也肯定会一百八十度大变样。最后免不了被追击的清军尽数给屠戮了。 但江哲就是觉得郑森的这些成就并没甚困难,没甚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