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学前,有一场开学考试。 “分手。” 话音刚落,习弋一巴掌打了过来。林付星早有准备,她使了劲捏住了她的手腕。 六楼的门半开着,里面有个空间半个教室大小,用来给五楼的学生放箱子。只在大课间才会开。 林付星拿着一迭书往楼下走。头也不回。 她一把拉住林付星的胳膊,指尖在微微颤抖,她的心被拧成一团,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也不是没有料想过结局,但真正来临时,还是无法接受。 习弋笑了。 她还想说什么,突然余光倏然出现手机的亮光。 整个楼道又暗了下去。 ——看我干嘛。 ——她装什么深情呢。 ——原来是因为她。 她甩开了林付星的手,快步走下楼。 ——她一定是说了什么。 她气得胸脯直颤,一时间冲昏了头。 林付星还没反应过来,头都没转,没注意到俩人的战火。手上的书也顺势撒在了地上。她脚猝不及防地扭了一下,跪在箱子上。 她受够了习弋的莫名其妙,也没性子哄她。烦闷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决定先把书拾起来。 事后,林付星想起这件事。 可惜太迟了。 竹羽椿踉跄往后一倒,连退了三四个的台阶撞上了后面的铁门,铁门“砰”地一声, 吼叫的声音在五楼走廊显得尤为突兀,这让一开始在厕所门口恩爱的小情侣探出头。 “又犯病了是吧?她甩了你关我什么事。” 习弋不甘示弱,直接拽住竹羽椿的马尾,掐她腰上的软肉。 “看我丢脸,你觉得大快人心是吧。” “我看你脑子好像不太清醒。” ——果然是你说的。 两个人以很快的速度扭打在一起。 “习弋,住手!” 喊了一声根本没人答应。 模糊的阶梯,轻飘飘的身体,她仿佛踩在云上,深不见底。 “卧槽!有两个女的在六楼打起来了!” “我操!俩女的!” “楼道好黑啊,又跳闸了?” 狭窄的楼道挤满了人,湿闷的空气让林付星感到窒息,她的视线里一片漆黑。 她们若无旁人,忘我地在打架。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了,她们都想好好给对方上一课。 现场一片狼藉。 朱晓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外围的同学们见状赶忙跑回班级,人群以很快的速度疏散,哪里还顾得上看热闹。 她本在办公室休息,听到外面说有人打架。一走进才发现有自己班上的学生。 两个人见了老师立马停了动作离对方一米远,习弋和竹羽椿这才发现林付星坐倒在台阶上。竹羽椿抢先一步,把她拉起来。 朱晓芳的办公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泡面。 等待发落的时间很漫长,她们一直在罚站。 “老师,我身体不舒服。” “我高二带过她,她不像是爱撒谎的人。你让她先回去吧。”朱长荣从朱晓芳身后走过来。 “你先回教室。”朱晓芳没驳他面子,但也没说让林付星请假回家休息。 等林付星一关门,她就听到从外面听到了朱晓芳骂人的声音。 她根本没开假条。 此时的办公室。 不过朱长荣没买她的账。 习弋说是竹羽椿以前孤立她,一直给她穿小鞋。 这件事以竹羽椿被没收手机,习弋回家反省三天,两个人各写八百字检讨收尾。 “林付星, 班主任的声音突兀地从监控里传到五班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给林付星的家长打了电话。 明明是刚下晚自习还不到五分钟。 考完试,教室的桌椅发生了变动,就比如,一组从单排变成了双排。 本来复习阶段就是临时座位,现在合起来也确实方便些。 出了校门就拿备用机联系林付星。 竹羽椿也没废话,打车到了医院。 从来没见过她虚弱成这样。 “当初我让你别和她在一起。”杯子空了,竹羽椿把杯子倒满,递到林付星嘴边。“她就不是你的正缘。” 她今天真的是累了,也没反驳什么。反正也过去了。 还下次。 习家三个男丁,就她一个女孩,宝贝得不得了。三个年长的哥哥宠她,她在跆拳道上取得不少奖项,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竹羽椿高一和她一个班,她一天到晚就炫耀她哥怎么样怎么样。 有一阵子竹羽椿天天和几个和她一样对道教颇有兴趣的朋友研究如何解救林付星。 说是分了,其实是林付星单方面提的分手。 可没想到还是闹了今天这个下场。 竹羽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竹羽椿高一分手后的一个星期就进行了期末考试,她成绩一落千丈。 林付星请了一天假。 她正打算离开。 “晚自习没和柏预沅吵架吧。”她走之前经过班级,意外发现柏预沅坐在第一组。 一旁的桌上放着竹羽椿的笔袋。 她连晚自习都没上。 “晦气。” 林付星毫不犹豫地揭开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