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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到这了,再把人移上床也算送佛送到西。向梵抬腿,刚弯腰要把人抱起来,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却骤然响起。从江落月口袋里滑出的手机泛着白光,由于屏幕朝上,向梵想尊重她的隐私都做不到——【虞惊棠】:我买的药快送到别墅了,刚才是我太冲动,对不起,落月。【虞惊棠】:我不介意你说的话,没有拉住你,是我以为你生了我的气,我想让你冷静一下。向梵盯着这两句话,正在脑内试图还原现场时,虞惊棠又发来一条——【我要的不是身份,只是你喜欢我。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愿意。】之后发来的,是语音和图片。由于没有解锁,向梵当然看不见。她干脆席地而坐,玩弄着江落月的头发,想到那句“不要身份”,突然懂了对方纠结的是什么。向梵说:“什么都想要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房间内只回荡着江落月很轻的呼吸声,她起初还睡的很板正,此刻却不自觉蜷缩在一起,像只被暴雨淋湿,自己找地方蜷缩着尾巴睡着的大狗。望着她的睡颜良久,向梵突然俯身,在江落月额头落下一个吻。的确,什么都想要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可向梵喜欢江落月,所以即使她贪心、迂拙,向梵也愿意给她想要的。第69章 你牵我?69江落月久违地又梦到了上辈子。还是在江家, 还是同样的流程,她送出了礼物,又被江怜言丢进了垃圾桶。是垃圾桶吗?旁观这一幕的江落月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也是这时候, 她才意识到, 这些过往午夜梦回时如清晰电影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她甚至有些忘记这些人到底说过什么了,只记得是自己并不喜欢的难听话。而这种改变不止一处。在送出的礼物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反倒被嘲讽后, 梦里的自己没有再傻站着迎接那些恶意。她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转身离开。无论是江家人还是宾客都纷纷面露惊讶, 江怜言捏住酒杯, 脸色沉沉, 江逾则认为这是一种博取注意力的手段,不断出言嘲弄, 几乎淡忘长相的父母伫立一旁, 即将成为一座雕塑时,江落月打开了门。那扇似乎永远只有泪眼朦胧后才有资格打开的门, 这一次被打开的格外轻松。江落月看见自己迈步走了出去。而后, 再也没有回过头。梦境就此戛然而止。江落月睁开双眼, 想起梦里的一切。当她发现自己第一想法不是去探究或好奇那些人在自己离开后的反应, 而是感叹江家好像还没有宁扶光家一半大后, 江落月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放下了。从前的她即使再试图保持平静,不去愤怒, 心内却还是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她不解亲人的冷血, 难过对方在她没有做错任何事的前提下冷待、甚至是放弃自己。她为此纠结难过, 认为或许如果自己更好, 迎来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但事实是,不。好如江怜言, 也会有一天成为被放弃的对象。自己之所以被江家人冷落无视,只是因为这些人是一群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小人,仅此而已。接受亲人是人渣需要漫长的过程,期间将无数次回忆起对方曾对自己的好,反反复复,如同戒断一样痛苦。但接受一群陌生人是人渣,江落月只需要几秒时间。心中那些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彻底消失,连同过去的一切束缚都被沉入大海,江落月长松一口气,觉得自己升华了。而后,升华的江落月恍神好几秒,延迟感觉到醉酒带来的头痛。那痛感其实并不明显,起初江落月没有在意,直到上帝都发笑的思考环节到来,她只是微微挑眉,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头痛,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数记忆就如同潮水般猛地向她袭来,将江落月打了个措手不及——或许会有人在醉酒发疯后幸运的失忆,把一切尴尬都轻松忘记。但很遗憾,江落月并不属于这个范畴。不仅不属于,还像4k相机一般,忠实为主人记录着一切。无论是和虞惊棠的坦白,招来对方一顿几乎算得上是骚扰的乱啃,还是自己在喝了向梵调的酒后突然开始发疯,骚扰向梵,第一次让向梵都开始训斥她……每一桩每一件,每一帧每一画面,都清晰的纤毫毕现,清晰的江落月浑身发麻。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误会了。尽管手指微微颤抖,江落月却还是努力提起精神,翻找起手机,试图安慰自己她其实还没开始录制,一切都只是梦中梦。直到江落月解锁手机的瞬间,虞惊棠99+的消息迫不及待地在屏幕上跃动,她彻底沉默了。小半天,江落月才抖着手翻看起聊天记录。虞惊棠是真的在认错,发完文字发语音,试图向江落月解释她并没有动摇,她还是喜欢江落月。见江落月久久不答,她甚至在凌晨四点发来一封手写信。江落月茫然点开,女人漂亮的字让她见字如面,让她瞬间想到昨夜路边的霓虹与冷风,想到虞惊棠是怎么捧起自己的脸,而她又是怎么在半小时后用同样的姿势去亲向梵——疯了。疯了。除了这两个字,江落月想不出任何词汇形容自己。像是初生的婴儿,脑容量贫瘠,也是真出生。她怎么可以对向梵做那种事?虽然杀人者恒被杀之,屠龙者终成恶龙,但被啃为什么也会传染,让她酒后乱啃别人啊?!!江落月又想去死了。可没等死意蔓延全身,手机突然在此刻响起阵阵鸟鸣。那是个闹铃,响的突然,江落月很确定自己没有设置过。直到她关闭闹铃的下一秒,手机震动。【向梵】:还没醒?要直播了。江落月:“…………”看着这条突如起来的消息,江落月捏紧手机,在对话框里反复踌躇,犹豫,最后轻轻敲击。但只是刚打出一句【我们昨晚】,就像火烧发丝一样让江落月浑身一寒,迅速删除了。她深吸口气,猛地蜷缩回被子,转头开始给俞青编辑消息。无论是生病,还是远房亲戚家邻居养的兔子去世了,只要能给她请假让她脱身,就都是好理由。战战兢兢、精神高度集中的江落月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缩成一团崩溃打字时,门悄然开了。向梵拿着一杯温水,看成床上那一大团,微微挑眉。将水杯放好,她才问:“醒了?”耳边突然传来的女声吓了江落月一跳。尤其是这声音还这么熟悉,和被她啃……被她骚扰的某位导演那么相似。她痛苦闭眼,小声说:“你可以先出去吗?”江落月觉得自己声若蚊呐,向梵应该听不清。可女人不仅耳力惊人,还给了她二次打击:“出去?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客人请主人出去,”江落月死意更甚:“……你的房间?”她的声音带着轻轻的抖,向梵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点头,再多调侃几句,江落月或许会真的崩溃给她看。虽然很期待那副场景,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的时间点。向梵道:“没休息过,只是放了行李,不用担心发生了什么。”她安慰的随意,江落月却肉眼可见的僵硬下来。这不同寻常的一幕终于让向梵眯眼,懂了对方这样如临大敌反应的原因。“你都记得?”江落月:“……”她第一次不喜欢向梵的有话直说。江落月刚想点头,向梵却已经碰上她的肩颈。像是被大火燃烧的锅炉,江落月的瞬间脸变得绯红,整个人像冰块一样僵硬,生冷,除了面颊是滚烫的,连脖颈都变得冰冷。“看我。”向梵开口。比起那些委婉的弯弯绕绕,她还是习惯直接发号施令。尤其是,当她发现江落月似乎也会,甚至更习惯听从命令以后。果然,尽管犹豫,江落月还是与她对视了。向梵原本以为江落月醒来就不记得这些事了,气的郁闷半晚,又花了半晚思考该怎样利用这个把柄让江落月听话,天蒙蒙亮才睡下,此刻眼眶下还有乌青。但在看见江落月这副如履薄冰的小心模样后,那心中仅存的几分气恼也消失了,转化为她最习以为常的恶趣味。“对不起。”静默半晌,江落月突然开口,开口即道歉。向梵并不意外,甚至江落月不道歉,她才会觉得奇怪。“我昨晚……”江落月深吸口气,想解释,却又发现没有意义,喝再多也不是发疯亲人的理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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