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一顿，抬眼看他。 宫曜微微一怔。 “是副本。”黎清说得很干脆。 “这里是副本，所以不要沉迷，不要忘记自己。” 接着他伸了个懒腰，声线扬了起来：“终于吃饱了！总有种八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错觉。” 宫曜一噎：“那时我只有茹毛饮血的记忆，哪里吃过好的……咳，所以感谢阿清带给那时的我难以替代的美味~多亏了阿清，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宫曜继续狡……安抚：“况且阿清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发热期进食少，但体力消耗大……呃……” 黎清：“？” “嗯？” 黎清皱了下鼻子，但还是点点头：“嗯。” “不——”宫曜微微睁大眼睛，“这种帮助可不行！” 他呼吸微微一滞，然后试探性开口：“阿清是因为是朋友，才帮我……的吗？” 黎清先如此回答，然后一顿，别开了眼：“虽然在我过往知道的数据中，朋友之间不会有特殊部位的接触，但既然你认为这是允许的事情，那么我决定相信你的判断。” 半晌，他抬起手，声音有些哭笑不得：“阿清啊……如果那时是老布或者陶乐乐，或者你的新朋友，你还会这么做吗？” 他斩钉截铁道：“首先，他们没有‘发热期’；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我的仓库里还有87管人类剂量的麻醉剂。” 他深深吸了口气，注视着黎清，双眸在火光下显得十分温柔。 黎清挑眉：“什么？” “很多时候我没有意识到，但阿清，在我心里，你确实不止是好朋友。 “恋人。 永夜小镇（15）紊乱 但他没有在宫曜的直视下退缩，只静静看着对方，瞳孔以微小的幅度轻轻颤动。 真奇怪，他的耳朵好像有点红，是错觉吗。 啊……这就是他紧张的样子吗…… 仿佛过了许久，黎清终于开口：“这样吗……我知道了。” 黎清眨了眨眼：“我所有对于人际关系的认知都来源于你。所以如果你想这么定义的话，那么我们就是恋人。” 宫曜怔怔看着他半晌，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黎清再度皱了一下鼻子，有点不满。 宫曜笑够了，再次看向黎清，目光温柔。 他伸出手，握住黎清的手掌。 黎清垂下了眼。 沉默片刻，黎清又开口：“我也很高兴，谢谢你。” 但他觉得，这应该算是“开心”。 他分开黎清的指缝，和他十指交握。 宫曜凑近了一点，声音低沉而轻柔。 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