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一松开,云团猛地抽回手,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收拾一下,先回去,时清和完颜家的小公子半小时前都给你发了消息。” 景和迷迷糊糊地睁眼,“哥,你这种方式,我很容易猝死的。” 景煜收起文件,居高临下,“过度熬夜才是猝死的诱因。”诉 云团翻找了一遍随身用品,简单收拾后,站在一旁附和地点头。禞 景煜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对着云团按亮屏幕,锁屏桌面上,两条消息提示明明白白地挂在那里,毫无遮掩。 “我可以理解你想直接看到消息的心情,但不排除手机被人窥屏的情况,像今天这样。”景煜将手机递还,视线在云团发黄的原装手机壳上停留了一会儿。 云团点点头,在系统设置了找了一会儿才翻到信息提示隐藏内容的功能。 [时清]:关于房管规则,有点事要问你,有空回。 云团将自己对房管规则一无所知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顺便约了周末下午详谈。 “走吧,一会儿有人要来了。”景煜说道,长睫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鸦青色的阴影,似乎有些憔悴。 云团跟着两人离开,然而十分钟后——禞 其中一人拨通电话,“晚了一步,人已经跑了。” “刚刚前台登记才放松了一点,没想到是这样……” 浅黑灰的云逐渐下坠,一块一块,聚集得有多有少,深深浅浅,将天空分割成不同的色块。 地下车库。 景和笑得冷意森然,在旁补了句:“从鹤羽手里抢来的哦!” 若是敌,又温和了些,若是友,哪家亲友会斗成这样? 几年前是受过撞击伤,但并不严重,当时好像只缝了几针,脑震荡,并不严重。禞 但相关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当时的就诊记录也很简单,并不严重的伤,医生不会写很多页。 想着,云团的表情稍有扭曲,低头时,她看见左手背的医用创可贴。 还真有“创口”。 “我的手怎么……” 景和侧过脸,“哦,实习护士干的,那姑娘没啥经验,然后被我哥看了眼,紧张得冷汗直冒,最后实在扎不进血管,就换人了。”咊 她低头,左手背中间部分到手腕的位置有一个浅浅的淤青,一戳就像针扎一样地疼。 “实习嘛,总是不太熟练的,我刚进景氏的时候,齐姐就非常耐心地教我,景董不要太严厉了嘛!” 连日来,“房管选拔”这件事都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心头,现在猛然卸下,还有轻微的不适应和随之而来的,对未知岗位淡淡的迷茫。 所以,“鼠精”的出逃,应该和乐园的机制有一定联系。 寿命、行为模式、附身方式……这一切都挺复杂的。 景煜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