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长叹一声,“不管世道多么艰难,总有人活在美好的幻想里。” 云团摇头,被这样的人缠上,基本是无解的。鲴 云团莫名有种感觉,齐琪停顿的那个位置,似乎是想说“乐园快把他收走吧”,却又忍住了。 过了五分钟,齐琪拿着包起身,“还是不向你传播焦虑了,我先走一步,祝早日康复。” 云团看着对方的背影,只觉得可惜——本来,这是个自由自在、意气风发的前辈,居然被这种事折磨得憔悴不堪。 景和进门后,径直走向中间的床铺,踹了鞋子,一个鲤鱼打挺就盖好被子躺下。 云团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看向后来的景煜,无声问询。 云团竖起大拇指,有点小得意,又感到疑惑,“但他为什么要研究一晚上……这有什么可研究的?” 云团点点头,对景和的不着调以及他时不时的报复性熬夜习以为常,她捻了捻手指,抬眸,“那你呢?你会怎么办?”鲴 “那如果,在世界重启前,所有人都被乐园带走了,没有药物供给,又该如何?”云团吸了吸鼻子,闻到饭盒里的一点肉香。 “……谢谢。” “你不用为假设道谢,它并未发生。”景煜将消毒湿巾递给女孩,“先填饱肚子再说说你的病因。” 几分钟后,云团在景煜的注视下吃饭,浸润着不自在和尴尬,她的大脑对双手感到陌生,几次差点握不住筷子,最后只是简单地吃了点东西。诉 “嗯,我就直说了,你的头部有不明物质碎块,医生看了之前的体检报告,指出了它的位置,只是因为过于隐蔽,不曾仔细分辨,才一直没有发现。” 云团大致翻了翻,只看到一些用红笔圈出来的不规则图案,每一张,都不太一样。 嘶…… “它不是活的,只是机器很难捕捉到,看这个深度,你的头部应该受过重创,不过愈合得非常好,只剩一道浅浅的疤,这就远超正常人的愈合速度了。”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了。”云团摇头,晋升房管的喜悦都散了。 景煜看了眼输液器,欺身上前。 云团呢喃着,下意识地护住针头避免移位,右手却被抓住,缓慢移开。诉 云团移开视线,点点头,不作声。 “不怕我,不怕疼,那这么视死如归的表情是——你晕针?”景煜一反常态,将女孩的下巴抬起。 话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云团清了清嗓子,刚要起身整理,却发现左手针眼的位置还被景煜按着,“不出血了,没事了。” “……这好像是我的手吧?”碍于队长淫威,云团僵住,一动不动。 “没、没关系。” 三分钟像三个世纪那样漫长,云团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心脏像是分裂成无数个,在血管里跳动,从耳朵到指尖,震颤着。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