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使定了定神,有那么一点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随即想到自己身为夜游使的责任,本就该处理这世间为恶的诡怪。
易国皇城在夜游神庇护之内,他不能因惧退让。
做了决定,夜游使又一次探知。
这回他更专注,却没有再遭遇恐怖,怪谈的规则逐渐在他探寻中显露。
“不是诡物,而是怪谈。”
夜游使抬头,向众人说明。
“能解吗?”易桢问。
“被困怪谈中的人还没死,就说明还有解救的机会。”夜游使道:“这幅画名为《聚贤文会》。”
聚贤文会?
这名字一出,现场众人神色都有细微变化。
夜游使当然也发现了,他继续说:“我来时见这酒楼牌匾上书聚贤楼,说明这只怪谈就出自于此,而怪谈的出生一般都有迹可循,可从它们出生源头找出规则生机。”
众人认真听着。
夜游使说:“让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上来和我说一下文会的事。”
没多久,酒楼掌柜和小二就被带上来。
今天他们都被叫几回了,来了个大人物就要被叫来问话。
见到易桢和夜游使,两人连忙行礼。
不用他们开口询问,被问话多次的掌柜和小二纷纷将都能背下的说辞又详细说了一遍。
听到前面还好,中间宓八月和宓飞雪的形容出来,夜游使敏锐的察觉到些不对劲,却没有放在心上。
掌柜和小二把话说完,夜游使刚想问他们除去今日,之前还有哪些文会,文会上又发生过什么,好捕捉更多信息。
结果画里一道声音响起,“我们绝对没有冒犯神子的意思!只是两位殿下低调前来,没有主动透露身份,定是不想透露,所以才什么都没说。谁想这群白痴欣赏不来神子殿下的作品而出言不逊!”
“分明……分明是……”反驳的话语很弱,也没有后续。
画中世界种种惨状已经把他们打击得不成人样,哪里还敢说这画粗糙劣质,连三岁小童子都不如?
“这幅画是殿下画的?”夜游使这才明白真相。这只怪谈并非长年累月,经过聚贤楼文会广为盛传而出生。
他脸色当即冷下来。
易桢也没想到如此。
他是刚好和夜游使在谈话,听人来报城中有怪事发生,皇城多位权贵子息遇害,这才同行来此。
“到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易桢笑叹。
文安侯等人一惊,太子这态度分明不打算怪罪那两位,那这事是不是也不打算管了!
画里画外的声音可互通,里面被困的火柴人们也感受到不对,各种求救求饶。
易桢望向夜游使。
夜游使的神态已经和之前不同,“我破不了殿下的怪谈。”反正这也是实话。
“这……”文安侯等人把希望寄予易桢。
易桢明了,夜游使超脱凡人,可以无所谓这些凡俗世故,但是他的身份和责任不允许他任性。
若对画中人们不管不顾,臣子心寒,传出去民心也会有失。
关键于,他借此表达对宓八月两位示好也未必能成。
——会阿谀奉承,听话老实的人多的是,若宓八月要的是这种皇权傀儡,自己也走不到今天这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