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亮,阳光穿过落地窗,斑斑点点洒到脸上,他方动了动卷着被子翻过身,迷糊睁开眼看见个人影又缓慢闭上准备继续睡。 “223,你他妈又爬老子床!这回就是院长来了,你也得给老子死。”他愤怒至极,跳到人被子上掐住傅闻礼脖子。 宁熹倒也没有气昏头,依言环视四周环境,盯着床头只在医院见过的仪器看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讪讪松手,“我……睡胡涂了,别介意哈。” 宁熹跟着低头,麻溜收回腿,“要上厕所是吧,去吧去吧,别给憋坏了。” “……跑得倒是快。” “小胖!小胖?”宁熹抖了抖被子,又打开衣柜,包括卫生间马桶里都找了一遍,“奇怪,会去哪儿呢?” 宁熹立刻想到一个地方,又偷偷摸摸翻到隔壁阳台,做贼似的往里瞄,正巧跟蹲在落地窗前可怜巴巴的小胖眼对眼。 小胖挣扎着瞪两脚,伸出爪子抱住他的手。 “喵!”不要! “章伯,”傅景祁及时出声,递出车钥匙,“后座有点脏,叫人送去洗一下。” 傅景祁才又抬头望向三楼。 傅景祁点点头,主动问:“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那就好。”傅景祁冲他淡淡一笑,收回目光进屋。 傅景祁脚步微停,侧过头:“我不能回来么。” 傅景祁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没听到楼下一声低沉的猫叫。 整个上午风平浪静,宁熹窝在房间,面对论文焦头烂额,生啃两本统计学、宏观经济,差点没把自己哄睡着。 小胖被他捏地烦不胜烦,叫了一声。 宁熹左思右想不能找傅闻礼,被他知道,这家伙指不定得笑成什么样。 他放下小胖开门,出去时又发现远处一道飞快走过的影子,这回他隐约瞧见是个女人。 昨晚都忘记问傅闻礼了。 宁熹来到堪比一座小型图书馆的藏书室,刚巧在这里碰见傅景祁,想起傅砚说问他最合适,直接就问了。 “她……心理出了点问题,不爱走出房间。”傅景祁将手上的书放回书架,回头问:“要见见么?” “当然。” 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房间依旧没有声音传来。 精神病院里也有类似的病人,不愿意接触新鲜事物,新的人,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若是强行将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就会大吼大叫。 宁熹最不爱跟这种人玩儿,有次突发奇想学他们,还被院长紧张兮兮地拉去治疗,看了他将近半个月都不能再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