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语速缓慢道:“季凡灵,你也成年了。” 男人嗓音低沉,隐在晦暗的夜色里。 第二天清晨。 昨晚喝的酒没有上次度数高,所以她虽然断片,但是断得并不彻底,脑子里断断续续涌上一些碎片。 昏暗的房间里,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股脑地往傅应呈怀里钻,男人的睡衣在动作中被蹭起,她的脸好像还贴着他绷紧的……腹肌。 甚至嘴唇擦过的时候也是…… …… 女孩眼瞳颤抖,手也颤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一头撞死在床上。 她昨晚。 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是她在做梦吧,她喝醉了做春梦,梦到她发疯了去亲傅应呈的腹肌,好像要更合理一点吧? 季凡灵在床上磨蹭了半小时,不想出房间,实在挨不过去了,才下了床,结果遍地找不到拖鞋。 她昨晚到底怎么进的卧室?骑着傅应呈吗? 男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的衣服变了,不是昨晚那一套睡衣,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眼镜上。 像是一种,罪证。 傅应呈缓缓掀眼,看着她,没说话。 季凡灵心虚:“怎么,怎么了?” 季凡灵面无表情:“也还好吧,我难道又……”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傅应呈的神色,“满地乱爬了?” 季凡灵想起昨晚苏凌青单独往傅应呈口袋里塞了个什么,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细细的,精巧的银色戒指。 “送你就拿着,” 季凡灵尝试着戴在自己的手上,套到一半就卡住了。 季凡灵:“啊?” 季凡灵换了手指。 她伸着手指看了看,目光下意识往傅应呈的尾戒上瞥了一眼。 就算不是对戒,也未免过于…… “有,” 季凡灵心里微动,轻轻眨了一下眼。 傅应呈又漫不经心地开口:“……对了,还有一件小事。” 男人似乎隻是在回忆,语气淡淡:“你昨晚说,我可以喊你小年。” “知道你小名的人,除了你妈妈,就是我。”他语速像是刻意拖慢了,生怕她听不清似的,显得格外地,慢条斯理。 “你还说,”他修长的指尖在腿上敲了敲,忽地扯唇笑了声,“你特别希望,我喊你小年。” 傅应呈视线移到她脸上:“那我怎么会知道阿姨的事情?” 她说了这个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 “……” “……” 肉眼可见的,莹白耳廓愈来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