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喊我小年的人,只有妈妈,” “……还有傅应呈。” “……还有傅应呈。” 像一簇火,轰得一声燃起,震得人耳畔都响起嗡嗡的杂音。 “你说什么?”良久,他难以置信地问。 “季凡灵,你再说一遍。” 季凡灵睁开眼,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很不高兴道:“什么话?” “……哪句。”她困意朦胧,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傅应呈闭了闭眼:“关于小年的那句。” 她耷拉着眼皮:“……你不可以喊。” 半晌,傅应呈埋着头,认命了似的沉沉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困就睡觉去吧。” “……” “……洗澡。” “……我不干净,” 在洁癖家,不可以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傅应呈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用袖子糊弄着给她擦了下脸,慢慢道:“你现在干净了,特别干净,行了吗?” “傅应呈同意了,”傅应呈说,“我刚刚给傅应呈打过电话了。” “真的。” 他静了两秒,低声说,“……其实,你做什么,傅应呈都同意的。” 傅应呈单膝跪在床沿上,一手撑着床头,一手虚搂着她的腰,俯身弓背,把她往下放。 动作间,他忍耐的底线被岌岌可危地反覆磨蹭。 她还很不老实,不知道在想什么,顺着他的胸口往下乱摸,痒意一阵阵发麻得流窜,指尖游走着,不负责任地到处点火。 傅应呈一把按住她的手腕,眼睛危险得眯了眯。 难怪她一会儿试探着靠近他,一会儿又说要睡觉,一会儿又缠着不让他走,原来心思全放在他的口袋里。 “知道那是什么就给你?”傅应呈盯着她,嗓音有点哑。 人不大,占有欲倒是强得厉害。 男人攥着她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都忍得隆起,低声警告地喊她:“季凡灵。” 她可能高估了自己的体型,没能钻进他的口袋,倒是把他的居家服下摆全蹭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 像一串火星突突突地跳动起来,血液汹涌,瞬间衝垮了酒意熏染后的理智。 然后,团进被子里,压严实了。 男人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离得很近,即便在暗处,眉眼也清晰凌厉,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眼底暗沉的欲色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