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 哪知道男人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平时身高腿长走路带风,今天偏不着急,季凡灵走多慢,他就走多慢。 ——就偏要让所有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女孩不自觉离他越来越远,逐渐从人行横道歪到了马路上。 季凡灵抬头,还没说话,后方一辆轿车鸣笛,从她身旁飞驰而过。 傅应呈脸色骤变,失控地伸手,一把拽过她,紧紧按进了自己怀里。 季凡灵原本恹恹垂着的眼,瞬间睁圆了。 她听到傅应呈的心跳声。 “你就非得往马路中间走?!”头顶落下的嗓音急切含怒。 她往后挣了下,抬头看他,却怔住。 男人低着头,死死盯着她,状态看起来糟糕透了,额发微湿,脸色异常惨白,更衬得那双漆黑的眼深不见底。 过了一会,傅应呈嗯了声,神思恍惚,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往前走。 在无数路人的目光中,季凡灵几次欲言又止,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那个,你什么时候放开我……” 女孩目光闪烁,耳根染上一层薄红。 她右手纤细的手腕,还被他攥在掌心里,攥得发烫。 “……抱歉,没注意。” 她注意到傅应呈的目光,不想显得自己很娇气,把手揣进兜里,绷着脸说:“那就下次注意。” 心照不宣。 季凡灵别扭地望着窗外,傅应呈却迟迟没有开车,她听见旁边包装盒拆开和掰药的声音,奇怪地扭头看去。 他动作快,季凡灵没看清是什么药:“你不舒服?” 他嗓子确实是哑的,可是刚才上台演讲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傅应呈偏头,定定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回答她,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都过去了,没事。” 他平时明明一直是不紧不慢,镇定自若的。 季凡灵没反应过来:“什么?” 车厢相对于男人的身高和臂长来说还是太狭窄,他轻而易举地拉过季凡灵的胳膊,将袖子捋起一点,露出手腕。 她骨架小,手腕很细,因为常年穿长袖,不见阳光,白得近乎透明。 那痕迹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在人眼底,让人错觉连呼吸都在灼痛。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啊,也没那么有劲儿吧。” “……” 晚上吃完饭,季凡灵照常写作业,突然想起明天语文老师说要课上抽背。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把书盖上。 “天日,隔离天日,骊山朝北……北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