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呈走出书房,季凡灵刚好把书掀开,乌黑的眼珠侧过去,看着他拿着手机,换鞋,出门。 大晚上的,傅应呈出去干什么? 算了,他进出自己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去哪为什么不跟她说? 过了几分钟,她丢开书,抓起手机想给傅应呈发消息。 “下楼拿药。”傅应呈说。 傅应呈没搭话,去洗了个手,走过来将药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喷雾,”傅应呈垂着眼,比了个手势,“喷在手腕上,止痛清淤。” 也太小题大做了。 “……啊,你认真的?”她迟疑道。 似乎是,想拉着她的手,帮她上药的意思。 傅应呈抬眼和她对视,眼瞳幽漆如深潭。 女孩手指蜷了下,干巴巴道:“我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能干?” 傅应呈睫毛低了低,喉结很轻地滚了一遭:“……是想跟你道歉。”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当做一个很娇贵的东西一样对待。 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更恶心了。 男人终于被她吞吞吐吐地搞没耐心了,眉心微蹙:“我什么?” 傅应呈:“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太阳?” 傅应呈定定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心情好了一点,唇角勾了下,把药瓶递到她手里,站起身。 等他回了书房以后,季凡灵缩回脑袋,打量着手里的药瓶,晃了晃,胡乱在手腕上喷了两下,然后又开始盯着药瓶发呆。 然后,翘着唇角。 临到期末,季凡灵作业多得要命,每天都有写不完的卷子,她又决心把刚开学没写的作业全部补完。 直到学校食堂里开始挂上红色的彩带,她才意识到2023年都快结束了。 傅应呈和季凡灵到的时候,屋子里几人正喝着茶说说笑笑。 除了之前一起打过麻将的关婧、熊庄、沈枝,还有两个没见过的男人。 苏凌青斜倚在沙发上,转头看见他俩,立刻站起身:“灵妹妹,好久不见啊。怕影响你学习,我都好久没去找你玩儿了。” “害,我也想着就算学习也不能不吃饭吧,”苏凌青笑吟吟,“可惜有人觉得影响呢。” 其他几人也对季凡灵友好地笑笑。 “傅总今年在海外可是大丰收了,”新来的宋文澜说话斯文客气,“获得欧美注册证的产品都得超一千五了吧。” 傅应呈用“你能别在那瞎说么”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开口道:“1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