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杰失望:“哦,没有啊,那你什么时候表白?” 覃杰反问:“那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 江柏星结巴了三次,像是话烫嘴似的,硬是说不出“我不喜欢她”这几个字,将指节捏得咔哒咔哒响,最后叹了口气:“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 “我小时候,一直把她当姐姐的。”江柏星低声说。 覃杰虽然大部分时候都缺根筋,但这句话歪打正着,一下子敲醒了江柏星。 江柏星原本混乱没有焦点的瞳孔,像是找到了头绪一样亮起来,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覃杰忍无可忍地吐槽:“不是江哥,你这个智商怎么数学考147的,我感觉你好像在侮辱我。” 上了车,傅应呈又把她带去安升医院输液。 前几次她来医院,医生护士都对她特别温柔,谁知今天医生是个极为严肃的老学究,做皮试的时候板着脸跟她说了好大一通“过敏不是开玩笑的,急性过敏可能会出人命,一点半出症状,两点半才来医院,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这样吓唬人的话。 “也没什么?”医生盯着她,“仗着年轻就想硬抗,免疫系统全给你搞坏了。” 女孩没有力气反驳,求助地望向傅应呈。 季凡灵:可恶。 季凡灵回了陈俊的消息,跟他说自己好得很,但也没力气再玩手机,就一直闭着眼。 季凡灵睁开眼,偷偷看了他一会,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季凡灵其实也偷偷羡慕过他们。 当年她低血糖晕过去,老唐打电话给季国梁,打了半个小时才打通,季国梁忙着打麻将,没听完就挂了电话,再拨过去直接关机,气得老唐那么好涵养的人民教师都忍不住骂人。 原来,他们被人领回家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她明知道傅应呈不是那个意思,心里还是可耻地动了一下。 她一直想要有个家人。 可惜傅应呈不是真的,他们中间隻隔着一层薄薄的同学情谊,和一份厚厚的合同。 季凡灵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愿去想实验结束这件事。 傅应呈注意到季凡灵的视线,侧目看过来,微微蹙眉:“还是冷?” 季凡灵别开视线,嗓音有点发涩:“耽误你工作了,不好意思。” 他顿了顿:“要不然我怎么会过来?” 那之后傅应呈没再碰手机,季凡灵说话都觉得累,窝在沙发靠枕上闭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睁眼是被护士姐姐拔针的动作弄醒的。 迷迷糊糊地。 这次她是被透过眼皮温柔的光唤醒的。 傅应呈穿着黑色的居家服,站在她床边。 他手里端着杯子和药,见她睁眼,语气沉沉道:“还是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