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开始，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手段狠辣冷血，对其他竞争者同时施压迫使他们在同一天集体放弃报价，并轻飘飘地给熊家下了最后通牒。 要么，就等着这块地烂在他们自己手里。 苏凌青目睹一切以后啧啧叹息。 季凡灵不知道这么多细节，只觉得打心眼高兴。 季凡灵没有过年走亲戚这一项活动，傅应呈则说他除夕上午要回一趟奶奶家，看望一下老人。 “你要跟我一起去么?”大年二十九的晚饭桌上，傅应呈还问了她一嘴。 “这么激动？”傅应呈好笑似的，慢悠悠道。 季凡灵眨了下眼，“……正好周穗约我见面，到时候我能让她上楼么?她想看加勒比，不会让她乱动东西的。” “这不是你家么。” 除夕一早，傅应呈离开家去看望老人，季凡灵在家写了一会卷子，九点的时候，听到敲门声。 “同乐同乐。” “正好，傅应呈也不在。” 季凡灵一边给她拿拖鞋，一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进，怕什么！” 拜托，这可是傅神的家，谁能不好奇啊? 玄关处放着一个装钥匙和杂物的托盘，周穗探头看去，托盘上雕着“季凡灵”三个字。 周穗弯腰定睛一看，花瓶胚子上刻着“季凡灵”。 她凑过去，不出所料，耳朵的标签上写着“季凡灵”。 这到底是谁家！！！ 周穗大受震撼，刚想开口问问，就听到季凡灵在厨房问她喝什么果汁，她循声走进厨房，迎面就看到中岛的架子上，扣着一黑一白两个水杯。 周穗沉默了，指着白杯子问：“这是你的?” 周穗又指着黑杯子问：“所以这是傅神的?” 周穗：“……” 这绝对是情侣马克杯吧！ 季凡灵看了眼冰箱里的存货：“……芒果橙子椰子车厘子还是猕猴桃？” 端着橙汁，周穗亦步亦趋地跟着宛如女主人一样的女孩走出厨房。 “没什么计划，就是傅应呈说初一想去趟灵安寺，然后还有部贺岁片想去看一下。” 周穗这回是真的欲言止不住了：“……我说，你俩真不是谈了吗?” “……” 周穗：“……” 她突然有点钦佩傅应呈了。 结果硬是被他耐着性子温水煮青蛙，煮到现在这种，无论傅应呈对她怎么好，她都觉得还挺合理的程度。 “没什么……”周穗视线落在旁处，注意到她桌上摊开的卷子，“我来之前你在写作业？” “除夕还在写？”周穗有点惊讶她会这么努力。 “没问题。” 季凡灵去卧室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周穗还在盯着那道题发呆。 周穗双手抱着额头，痛不欲生：“不好意思，毕业太多年，现在已经考不上大学了……我连求导公式是什么都忘了。” 季凡灵叹气：“算了，走吧。” 傅应呈开车带着季凡灵去了北宛市南的落霞山，灵安寺就在罗霞山顶，因为格外灵验，所以远近闻名，香火旺盛。 没想到傅应呈也会拜佛。 大年初一，上山的人是最多的，狭长的山道上挤摩肩接踵，每一处能稍平坦的地方都挤满歇脚的人。 季凡灵跟着傅应呈，一口气爬到半山，实在是累得不行。 如果不是等她，季凡灵觉得他一小时就登顶了。 傅应呈去买了瓶水给她，站在她身前，把她和人群隔开，蹙眉看了会， “不、不用，”季凡灵摆手，“没带什么东西。” 季凡灵咽了咽口水，艰难喘着气：“我，我累了吗……我没，没累啊。” 后半程，男人让她走在前面掌控速度。 气温回升，山顶落满了正午的晴光，金顶红柱宝殿，在阳光的折射下巍峨伫立，法相庄严。 季凡灵：“？” 往里走，更是时不时就有穿着黄色僧衣的僧人遥遥向傅应呈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