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开始靠着我了?”傅应呈喝得也有点多了，声线入耳有种磁性的沙哑。 “这次又是在扯平什么?说来听听。”傅应呈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怎么不理人?”沉默片刻，傅应呈低声道，“……我要说什么，你才会多理理我。” 男人喊：“……小年。” “你说不行就不行?还能管得到我?”见她看向自己，傅应呈淡淡地笑了下，眼底藏着一点落寞的难过，就这样看着她，安静道。 季凡灵脸上分不清是喝酒的红晕还是别的，她恼火地盯着他的嘴唇，像是觉得他嘴巴很坏一样，用两只手一起捂住了。 明明醉得都分不清人了，还是固执得要死，一字一顿道。 她想了想，好像在费力地回忆什么，又认真地，声音轻轻地补上： 应呈 轻软的嗓音。 傅应呈在黑暗里怔住，静了很久，一时间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只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女孩靠在他怀里，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睡觉。 傅应呈掌心托着她的脸，捏了捏，试图从她唇间再撬出几个字来。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好像是存心来气人的。 女孩一喝醉就像没骨头似的，浑身上下软得惊人，好像随时都会从他怀里淌到地上。 “……” 他把人抱进卧室，抱到床上，明明刚刚困得好像已经要睡着的人，现在却不撒手了，好像床铺会烫她屁股一样，一个劲往傅应呈怀里钻：“不行。” 她在人身上磨蹭，傅应呈不禁头皮紧了紧，声线压着：“你不是困么?床就在这里，睡觉还要人教？” 有之前在浴缸里泡晕了的前科，傅应呈还真不敢让她醉成这样去洗澡：“不用洗。” 季凡灵用全身的力气抱着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冒字，“傅应呈，洁癖。” “你哪里不干净了?……” “傅应呈。”她还是说。 “真的吗?”女孩慢慢探出一点头。 傅应呈对上她有点怀疑的瞳孔。 季凡灵好像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没再说要洗澡的事情，但还是埋在他怀里不下去。 谁知她根本不配合，自己往上爬，傅应呈几次三番都没成功，眼镜都被她弄掉到床上。 如果光抱着也就算了。 最后终于，探进他的口袋，捏住了里面的东西。 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坏心思。 季凡灵手腕被按得死死的，明明已经抓住那东西了，却缩不回手，急得一直挠他：“给我。” 女孩细软的手指隔着睡衣的布料，跟猫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挠着他的侧腹，坚持说：“送我的。” 听见苏凌青说是给她的就惦记到现在。 “……给我用的。”女孩贴在他怀里拱，好像整个人都想钻进他的口袋里去探个究竟。 女孩柔软的发稍，微凉的鼻尖，和艳红的唇。 在他绷紧的小腹上一路蹭了过去。 傅应呈眼神一沉，动作略显粗暴地捉住她两只手腕，攥在一起，一边反手抓着他腰上的纤细脚踝，轻而易举地把整个人都捞起来。 她还要说话。 傅应呈自上而下地俯身，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良久，他语速缓慢道：“季凡灵，你也成年了。” 男人嗓音低沉，隐在晦暗的夜色里。 第二天清晨。 昨晚喝的酒没有上次度数高，所以她虽然断片，但是断得并不彻底，脑子里断断续续涌上一些碎片。 昏暗的房间里，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股脑地往傅应呈怀里钻，男人的睡衣在动作中被蹭起，她的脸好像还贴着他绷紧的……腹肌。 甚至嘴唇擦过的时候也是…… …… 女孩眼瞳颤抖，手也颤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一头撞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