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呈对它没什么耐心，一把捞起，拎着走去里屋，把它关进别的房间。 他把桌子的菜收了，蛋糕从冰箱里端到桌子上，插上蜡烛，拆了蛋糕盒里送的皇冠，戴在她头上，用手机自拍摄像头给她看：“行吗?” “公主怎么了，” …… 季凡灵像个小木偶一样，戳一下动一下，傅应呈让她许愿，她就闭上眼。 她不说话的时候，其实长得很乖。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吹灭了蜡烛，表情却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 季凡灵：“不能说。” 女孩声音轻轻地：“你不能帮我实现。” “你想妈妈了?”女孩摇头。 “你不想上学了?”女孩依然摇头。 黑暗里，月光像薄纱一样，笼着女孩昏暗的轮廓。 他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是想要却得不到的，这种认知让他有种难以抑制的心慌。 女孩看了他很久，好像在犹豫，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前，撞上他的腿，差点又要跌倒。 季凡灵前倾身子，两手扶着他的肩膀，才站稳了。 她凑近，轻轻的，好像在说一个秘密： 她这话说得实在是，有点可爱。 没想到她会说这句，难怪他帮不了。 女孩却没有笑。 她食指局促地在他肩膀上，轻轻挠了两下。 不想再被问，你怎么居然认识傅应呈。 别人觉得，她和傅应呈做朋友，是一件特别，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这话说得很轻，很模糊，傅应呈没有听清，开口刚想让她再说一遍。 落在了他抬起的脸颊上。 于是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光线很暗，女孩似乎是想看清他一点，撑着他的肩膀，手指虚蜷，慢慢地低头。 又近了一点。 像是要弯腰抱住他，又像是警惕的小动物在慢慢靠近，想要贴上来用鼻尖磨蹭他的脸颊。 女孩低低地喊了声：“……傅应呈。” 她从去年生日开始，贴身戴了整整一年的东西。 慢悠悠地晃了下。 温热地落在他唇瓣上。 “嗡——嗡——” 昏暗的房间里，极近的距离下鼻息交错，热意攀升。 季凡灵坐在他腿上，慢慢眨了下眼，好像不觉得两人离得近有什么不对，只是慢吞吞地开口：“你手机响了。” 男人眉心蹙紧，压着胸腔里尖锐的恼火，伸手拿起手机。 傅应呈挂断了，女孩却看着手机说：“你们。” 来电显示还是姜萱。 傅应呈握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又一次挂了，然后将手机关机，丢在桌上，看着她，嗓音微哑：“我不和她结婚。听到了么?” 傅应呈凭空生出一种无力的恼意，他抬手，很轻地把她的下巴掰了回来，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我不和别人结婚。” 她被迫看着他，可是好像心不在焉，手里还在做着小动作，玩着他小指上的尾戒。 没有一点情绪的眼睛。 男人胸膛沉沉地起伏了几下，最后还是落了下去。 女孩没有听懂他说生什么气，抬手，按住了他的嘴。 “为什么。” 傅应呈看着她。 傅应呈静了一会，眼里汹涌的情绪像退潮一样缓缓沉下。 女孩又开始玩他的尾戒，好像很有意思似的转来转去。 过了会，女孩似乎是把自己玩困了，倾身过来，歪头靠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