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沈枝眯着眼，更疑惑了。 政界遍地是人精，他自打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会看家里老爷子的脸色行事，此时却愣是看不出这两人在干什么。 沈枝：“你说。” 沈枝：“……” 沈枝：“？？？” 过了会，季凡灵觉得头有些晕，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冲把脸。 几人同时转头。 傅应呈脸色骤变，最先站起来，但他坐得位置最靠里，出来得慢了。 女孩自己坐了起来，表情平静：“没什么，绊倒了。” “没摔着。”季凡灵慢吞吞地回答，“被自己的脚绊倒的。” 傅应呈赶过来，眉心紧蹙地盯着季凡灵的脸。 谁知他的手刚伸出去，方才还有点茫然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警惕，立马动作敏捷地爬起来，躲开他的手。 她没摔在地上。 女孩额头重重地撞在傅应呈胸膛上，男人伸出手扶她，她这次没有躲。 透着点，无意识的信任。 但又立刻发觉季凡灵不对劲。 季凡灵笑了下：“谢谢你啊，傅应呈。” 傅应呈抬头，脸色冷下去：“她喝了酒？” 坐在季凡灵左手边的关婧，伸手端起女孩座位上的空杯子，凑近鼻下闻了闻：“还真是酒。” 候在旁边的服务员拿了个空了的易拉罐过来：“是这款玫瑰味的鸡尾酒饮料。” “……额，好像是我，” 季凡灵转过头，正色道：“我酒量很好的。” 季凡灵慢慢道：“但是我醉了。” 你这是要我死。 苏凌青知道她还未成年，按理说是不能喝酒的，双手合十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没想到这种饮料也能喝醉……” 苏凌青：“……” 苏凌青：“……” 苏凌青：“……” 闻言，抬手，轻轻拍了他胸口两下，小脸严肃：“傅应呈，我不赌的。” 苏凌青：“……” 本来沈枝站起来，还想劝他再坐一会，至少吃饱了再走。 傅应呈很快地给季凡灵套上外套，抓上自己的风衣，半扶着女孩把她带出门。 门内，其他几人露出关心的眼神：“没事吧？小姑娘不舒服吗？” “害，多大点儿事，来来来喝酒喝酒，” 苏凌青落座，表情依然凝重：“你不懂，傅总一直很紧张她。” 苏凌青：“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苏凌青双手插着腰，低头摇了摇，自顾自笑了：“这么说吧，平时的傅总还是傅总，但是碰上她，傅总就不是傅总了。” “怎么说呢，” “他是一个，孩子被拐十年后终于找回但因此变得胆战心惊但凡见她受一点伤都会应激发作的男妈妈。” 回家的路上，傅应呈摇下一点后座的车窗，让冷风吹散车内的暖气，试图让女孩醒醒酒。 上车时，她姑且还能勉强自己行走。 小区门口，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女孩像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趴趴地躺在他胳膊上。 季凡灵两颊有点泛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啊？我走得很好。” 他闭了闭眼，被她气得想笑：“你喝不出来那是酒吗？” 傅应呈：“？” “……” 这种激将法在季凡灵身上向来好用。 此时，女孩眼睛迷蒙地垂下去，看了看自己的脚，认真道：“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