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快两个小时，苏凌青中途接了个电话，说是傅总秘书打来的，不敢挂。 苏凌青从隔壁房间探头：“灵妹妹？” “三缺一，你替我一会儿行不行？” 季凡灵叹了口气，站起身：“我还能有不会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话那么多。” 苏凌青笑骂：“你想得美。” 关婧温和道：“你从前打的是哪里麻将？我们规则可能有点特别。” 女孩耷拉着眼皮：“你们打的时候，我听了一点，没什么特殊的，还有别的吗？” 季凡灵按下自动牌桌上的按钮，在骰子咕噜噜滚动的声音中，淡淡道：“那就打吧。” 谁知飞机晚点，一晚就晚了三个小时。 一等就等到八点多。 谁知麻将桌一下子就炸了，三人七嘴八舌地开口： “傅总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凌青可真会找人替他啊！” “凌青输的她全赢回来了吧？应该不止。” “我看苏总今天是有备而来，先故意示弱，然后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凌青被千夫所指，意外极了，抬了抬眉，快步走来。 “诶唷，大丰收啊，感谢灵妹妹，一会儿我折现给你。” 季凡灵淡淡道，“我替你打，输赢都算你的。” 季凡灵站起身，没什么留恋地让位给他。 她一站起来，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高挑男人。 从记忆里，屏幕中，乍一下出现在眼前，还是有种骤然拓进眼底的冲击。 量身剪裁的黑色风衣，下摆过膝，轮廓硬挺，衬得他比例极为高挑优越，轻而易举就吸引了目光。 或许因为舟车劳顿，他身上带着股很明显的阴沉倦气。 之前苏凌青说想约季凡灵出来玩，傅应呈没有阻拦。 谁知一上楼，就看到女孩一条腿屈着，不拘小节地踩在凳子上，气质又痞又恹，浑然一体。 还胡了。 其他人还在热火朝天的寒暄，熊庄说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又晚点三小时，傅总辛苦，苏凌青插科打诨说我也辛苦，沈枝笑骂说你辛苦个屁，灵妹妹替你大赢特赢，你坐享其成。 两个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她太清楚傅应呈眼神的意思。 不就偷偷抽了根烟。 女孩心虚地低下视线，走了过去，走到傅应呈面前。 傅应呈一言不发，冷冷接过，低头，衔在了自己唇边。 动作却如此自然，如此熟练，如此默契。 周围所有人齐刷刷哑声。 …… 从旁观的视角看，女孩抽着烟突然不想抽了，随手把烟丢给傅应呈。 接了也就算了，他还放嘴里了。 他抽她抽剩的！ 怎么。 几秒过去，愣是鸦雀无声。 一群人懵懵懂懂地上楼去了，一路忍不住互相使眼色。 坐上桌大家就不好再问，自觉把傅应呈身边最好的位置让给了季凡灵。 她这理所当然、毫不推诿的一坐，立刻引得沈枝和熊庄对视了一眼，两人大脑同时飞速旋转。 难道是前年退休的季局孙女儿？ 难道是年初从港城迁回来搞新能源的季家？ 那她到底什么来头？ 真他妈要把人逼疯了。 季凡灵插不上话，就只能吃饭。 傅应呈偏头，警告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