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乌蔓走在山间,只觉得闷。 因为要走山,她选了条黑色的长腿运动裤,上面简单穿了件运动背心。 她运气好,不一会便碰见一位挑着水的阿叔。 阿叔很热心地给她指路,晒得黑黢黢的手指一个劲儿的往前指。 之后又摆摆手,用浓重的乡音对她说话。 她道了谢,沿着阿叔指的方向走去。 淙淙的水声陷入裴乌蔓的耳朵,拨开肥厚的叶子,一条清澈的小溪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走到溪边,蹲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一些水洗了把脸,又浅浅酌了一口。 水沿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滴答到她的裤子上,她看了看周围,决定在这里落个脚。 这个b5的本子正适合随身携带,里面都是她近两个月以来的速写。 后来不顾导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转了弯儿。 当时她喜欢自己的导师,年轻的姑娘又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估计都被路霖发现了,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回避她,只是通过同门做简单的指导,莉莉就是个很好的传话筒。 在少女旖旎的梦中,他就像是白马王子,闯入她的心房。 她便用钢丝做了一个骨架,再把稍细的钢丝缠上火红的棉线绕在外围,缠绕着薄纱。 裴乌蔓叫它《心火》。 她很享受一些观众故作聪明的论调,因为它们很虚伪、很生动。 她真的在这里得到了灵感。 蜻蜓在低飞,好几次撞到她面前,但是她仍心无旁骛地在描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女人不在乎他,这儿的老板收了钱也不管他。 他靠在床头抽烟,眼神晦暗,他在衡量是不是该结束和裴乌蔓的关系,毕竟已经一年了。 随着烟杆的长度在缩减,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再等等。 想好后,他满意的点点头,狠狠吸了口烟吐了出来。 四五个小时就这么过去, 她是被雷声打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