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晚的乡村很黑,远离了电灯的光污染,抬头就能看到繁星。 目光所及,那乳白色的必然就是银河了。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那几晚,她每天拿着单反和三脚架,打开长曝光,记录星轨。 有吵人的蝉鸣,奇怪的蛙叫,还有扰人的人。 裴乌蔓回完莉莉的消息就钻进了被窝,祁盏实在是把她肏的很累。 本来她还怕动物的和鸣声吵闹得睡不着觉,本来她还在想他有没有地儿可去。 真的累了。 第二天一早,东方既白。裴乌蔓便收拾好背包,准备继续她的旅程。 所以说祁盏在上午10点来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 后来,他用手掌,甚至叫着她的名字,以为她是故意不开门。 祁盏的这个晚上过得可是不爽,在自尊和义气的驱使下走出了她的屋门,没有几分钟便有一丝后悔。 于是他就在霸道车上过了一夜,车内空间倒是不小,就是外面的蝉叫得太大,蚊子也在他耳边嗡嗡不停,折腾到三四点才勉强睡着。 他忍受不了这种闭门羹,找到老板家,没有任何问候,开门见山的说,“裴乌蔓那屋子租金多少?” 对于一个带院的小房,是个便宜价,甚至可以说是低廉。 老板皱了下眉,嗫嚅着没有回应,心底下分明就是有动摇。 梅珂直接跑上前,“哎哎哎,妈!” 其实梅珂昨晚就明白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男的又不像劫财的贼人,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只要骗过他妈……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对祁盏挤个眼,邀功意味明显。 老板这才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态,“害!小伙子你早说啊!” 收钱的手续办好,仨人一同来到裴乌蔓租下的这座院子,老板在前面敲门。 老板转头看他,“没人?那小伙子我先给你开一间别的房,等人回来了再说。” 过了一会,他站在老板给他新开的院子里,抓住了转身要走的梅珂。 小伙子挑眉看着他,一副挑衅的表情,然而却是耸耸肩,没做停留地跟着他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