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1)

“想不想给你枉死的夫人和两个孩儿报仇?” 莫名其妙扔在帐篷外的两大包袱物件, 想归还已找不到来人。 有件事应小满在心里琢磨许久。刚才帐子里点起线香,对老家的义父坟头方向拜了三拜的同时, 也在心里默下决心。 义母震惊地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儿。 “嗯,先回老家看看, 去爹坟前上香,把京城的事从头到尾跟他老人家说一说。眼下要入秋了,今年秋冬就在老家陪一陪爹。等明年开春之后——” “十七岁鲜花似的小娘子, 不在京城好好寻一门亲事, 难道要回老家去寻?附近村子那些歪瓜裂枣哪有配得上你的?早两年就一个个被你爹打出门去!” “明年的事, 明年再说。今年秋冬先回老家陪爹。” 比起应小满最初火冒三丈,时不时地发脾气, 现在这幅火气压下、看似平静的表情……反倒更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了! “想回老家看你爹,也行, 咱们先出京一阵子。” 说着说着义母又犯起了愁。 应小满起身往外走。 义母追出去喊:“还有肉铺子门面!明年开春还回京城罢?这么好的门面难寻,给肉馒头铺子老两口个准信,叫他们务必给咱们留着——” 今年秋冬回老家陪爹。 她此刻心里乱糟糟的,想不清楚。 庄宅牙人好寻得很。 屋宅烧了,赁户死伤,牙人这几天不是被官府传召问话就是被屋宅主人喊去问话,忙得团团转。 沈俊青的脾气可不像沈娘子好,开口把牙人冲得八丈远。 牙人碰上现今这局面,才叫做风箱里的耗子——两面受气,叹着气连连作揖: “但沈家没付‘二十四押一’哇!自今年起,反倒每个月都拖欠赁金。东家发话说,要么,沈家出一半的修缮钱款,修好了继续赁住;要么,沈家即刻搬出七举人巷,东家自认倒霉,之前的不追究了——” “……我待会儿再来?” “慢着慢着,正好有事寻应小娘子!” 应小满越听越纳闷。 牙人:“当面还不认呐。屋主东家也要小的知会应家,要么,把赁屋的五十两银补齐,东家当做没这回事,应家继续住,还是东家自掏腰包请人修补屋宅;要么,应家跟沈家一样,趁早搬出去罢!” “你胡说八道什么。赁屋的五十两银,不是早在搬家之前,签下赁契当时就给你了?” “这便是签契当时,小娘子给付的五十两整银锭。小娘子你认不认?” “你都把银锭融了,我如何看得出是不是我给的那锭?” 原来京城交易多用铜钱和纸交子,大宗买卖用金条计价,银锭少见。 “如今出了火灾,东家急需用钱修缮屋宅,想起这五十两银锭,拿去银铺子打算换五十贯纸交子。银铺子便当场融了银锭。谁知道众目睽睽之下,银锭入火——融出了里头的铁疙瘩!” 牙人费力地把手指头伸进去,抠出黑乎乎的铁疙瘩,展示给应小满看: 牙人越说越委屈,把银锭和铁疙瘩塞给应小满手里,叫她自己看。 银锭交易在市面上罕见。她在京城几个月了,也确实没见过哪家做生意用银锭。京城银铺子的生意,大都用来制作银杯盘银酒器。 里头怎么会塞个铁疙瘩糊弄人呢。 在火里已经融去小半,边角都没了形状,但大致轮廓还能看出几分,确实像哪家锁大门的铁钥匙,裹在外层 铁疙瘩锈蚀斑斑,显然造假有年头了。 京城坏人这么多。 ……倒也没全骗。 四十两银,能换四十贯钱。 牙人还在炯炯地盯着她讨说法。 “啊?” “啊?!” “不用了。我们回老家几个月。” 应小满自己也说不清。 走出百来步,等回自家帐子,邻居沈阿奴早抛到了脑后,应小满把抱回来的银疙瘩展示给老娘看: 义母又是欢喜又是惋惜,招呼阿织上来摸摸义父遗留下的银疙瘩。 摸遗物念叨着,义母突然想起一桩事来。 确实有这回事,义父去世前叮嘱了好几遍。 义母的心思活络了:“你爹托他朋友送咱们出京城,又是财大气粗开酒楼的,应该不收咱们钱罢?那路上就省下许多了。” 首先,报仇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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