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道:“不是你跟我说的吗?情场失意最好的疗伤办法……就是再找一个。我找了这么多个,效果应该加倍才是。况且这么好的去处,你能来找乐子我不行?”“不行,不能!”霸道的话出口,江安语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鞭,这时候也不讲什么怜香惜玉了,一鞭子就抽在了刚刚谄媚邀宠的舞姬手上。舞姬白嫩的手臂上瞬间多了一道鲜红的印子,疼的她惨叫一声,立马放开了暮潇。其他的三个陪酒美女都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你们再敢碰她一下试试?”江安语打女人并不下重手,但凌厉的手段让人顾忌。割成空架子的屏风和散乱在地上的横切珍珠就是最有利的震慑和恐吓。别说暮潇身边的陪酒和舞姬不敢动,就是那两个在宫中当差的男人也虎躯一震,夹着尾巴趁机溜了。香软玉抱没有了,暮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威胁。以前跟苏歌在一起的时候,她洁身自好,少有放纵的时候,如今初尝鲜果就被人扰了兴致,实在不爽。于是徒手拽住了江安语的软鞭,杠上了:“多管闲事!我今日不仅要玩,还要玩望春楼最漂亮的,识相的就滚出去!”“不准!你敢!”江安语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显然是恼怒到了极点,但力气略逊对方一筹,几乎被拽着不能动。那舞姬也是伶俐,看看桌上压痕极深价格不菲的玉柄刀,又看看江安语手中的软鞭,仗着有几分胆识,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免幸灾乐祸小声道:“这位姑娘何必纠缠不休呢,人家你情我愿的事情,又不带你玩。”全场的男女老少都看到是她先挑中了意中人,若是半路被截了胡,她这头牌还不叫人耻笑?而暮潇听了这话,却是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似在夸她的识趣。“说的非常对,又、不、带、你、玩。”两人一配合,可谓精准踩到了江安语的爆点。怒极反笑,张口就露出了一排阴森森的牙齿:“你们玩,玩!我今晚就一把火烧了这望春楼,咱们好好的玩!”说罢将软鞭一甩,干脆不要了,抬脚就把精心布置的酒桌踹翻了,那狠劲是真的要放火烧杀了。暮潇出手跟她打了起来,两人都带着无名的怒火想发泄,过了区区十几招,比刚才江安语疯的那几下破坏力大多了。连通的三个隔间就跟秋风扫落叶一样满地狼藉。眼看越闹越大,南阁的老鸨和北阁的管事都来了。江安语来过这里几次,也算是有头有脸,暮潇又是不查不相识的官大爷,被拉开之后,竟是没有一个惹得起的。老鸨子二话不说按着舞姬连连道歉。舞姬不是白混的,非常的识时务,声泪俱下的认错,就差给她们跪下了。还保证绝不敢动贵人一丝一毫的心思,当初下台也只是见这位客官好看,心生欢喜,绝没有亵渎的意思。眼见江安语的神色肉眼可见的缓过来了,暮潇却沉下了脸。冷声道:“怎么?你没那意思,多的是有意思的,我还缺你这一个女人不成?给我叫你们的花魁和当红的都出来!”舞姬见哄好了一个,另一个注定得罪了,吓得不敢再说话,只是委屈的噙着泪,一副我是被逼的哪里是那个意思,楚楚可怜的样子。江安语也撂下话:“你找啊,赶紧找!你找多少个,我都给你收拾干净!我今天就是要烧了这望春楼,明个儿还有夏梦楼,秋水楼,我见一个烧一个,多贵重的东西姑娘我都赔得起,尽管把账单寄到本姑娘的府上!”第16章 岁月⑦眼看两人又要干起来,楼里的管事慌张极了。这时刚好太仆寺里来了个仆役,找到暮潇说了什么:“那两个人是储秀宫里的……今晚不当差。”正事当前,暮潇听完便转身带着她走了。而江安语,眼见对方不准备在这里留宿,似乎想通了什么,又嬉皮笑脸的跟上去。——变脸如翻书的快,牛皮糖一样自带惊人粘性。给剩下的一大厅人都整蒙圈了,谁也不知道后面是个什么神展开了。她们似是要进宫,三人走到西华门的时候,江安语看到黄琉璃瓦重檐顶上的天象有些奇怪,明明是子夜,暮色却不沉,还隐隐透着些血色的云在流动……十分诡异。于是她习惯性得摘下胸前的骰子,随便一测,一个“凶”字赫然朝上,当下心头一凛。暮潇自然也看到了天色,于是吩咐仆役去为她做一件事情,顺便盯梢。交代完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夜色中。“你这是要去哪?”江安语见她把唯一的帮手也支开了,根本顾不得继续斗嘴,忧心忡忡的守在她身侧。暮潇没回答,江安语揣摩她们行进的路线好像是去净乐堂必经之路的小树林,脑中的线索全都串连起来了。午夜十分,树林里的树就像一重重错落而站的鬼影子,密密匝匝,叶子茂盛如鬼窟,层层叠叠透不进一丝光亮,仅仅是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置身其中的窒息之感了。天上有一轮朦朦胧胧的毛月亮,此时因为那个诡秘的云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这可能真是一条运送尸体的路线,两人走在压平的土路上,脚下生寒,竟带着刺骨的阴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