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你这是在胡说!”听闻何瑾的一番言论,麝月不由如疯了一般,擎着bishou要扎向他的脖颈。 而黄瑜善这里,业务也已挺熟练了。又是一巴掌拍倒麝月后,都懒得吩咐那些白莲教匪去抓住她了。 不过,人家黄瑜善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当然是何瑾这块活宝贝。 “那不一样。我勾搭柳大家的时候,可并未征求你的意见。此番问我关于白莲教的看法,是你主动提起来的” 挨了一巴掌的麝月,这次没再怼天怼地怼空气,而是仿佛被抽空了力量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想不到,何瑾却大言不惭地告诉她,她的世界全是假的,生存的意义也都是别人欺骗自己的。 而其他那些白莲教匪的表现,也跟麝月差不多。 至少,这是支持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啊! 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何瑾便知道自己此时,已成功地在麝月和白莲教匪心中,埋下了愤怒的种子。只要等到一个合适的触发点,就能掀起一场不可收拾的内讧! 此时的他,只以着高人一等的姿态,对何瑾言道“何相公,满舵教徒皆看不清本质,唯有你与本舵才是那梦醒之人!” “黄舵主无须再这般假意试探,假如我真的没用,你岂会动用那价值不凡的极乐丹?”何瑾仍旧不为所动,反而傲气地说道“事实上,听了这一上午的讲座,我倒还真略有了些心得。” “首选呢,就是你们白莲教的教义要梳理规整一番了。一会儿明王阿弥陀佛,一会儿弥勒佛的,还有后来又扯到什么无生老母” “明教的明王、弥勒教的弥勒佛,还有罗教的无生老母,你们真是见到啥就拿啥来用,一点都不成体系,教义也是东拼西凑、庞杂无章的。” 黄瑜善的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何瑾将白莲教的本质说了个底儿掉,对他们的教义做了相当不友好的评价。 “何相公之谋,与本教主不谋而合。实不相瞒,本教教主这些时日正在一统教义,不想再被何相公一番诡计所趁!”好一阵子后,黄瑜善才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知易行难,宗教之路本就是一条血肉铺成的道路,哪是你们教主编几句话,就能掩盖解决掉的,最后白莲一统,还不是要靠铁血杀伐的大智慧?” 更主要的是,他还看出何瑾这个人,比一块东宫府的腰牌,有用太多了! “攻占安阳后,教众起事没跟上该怎么办?纂修教义,别的教派不认同,还不是要靠铁腕儿手段?世上之事,本来就不是非此即彼,哪能说掌握了一点纲领,就可无往而不胜的?” ‘知行合一’四个字一出口,黄瑜善顿时怔住了。 从此之后,才心学大成,风靡天下。阳明公无量功德加身,立地成圣,再无对手。 而现在,何瑾竟这般轻轻松松地随意说了出来。自然堪比一颗哲学zhadan,爆发在黄瑜善的脑子里。 这所谓的知,应当是人的思想意识吧?而行,则是对思想意识的履行和实践吧?也就是说,人的思想要和自己的行为结合一起? 想明白这些,黄瑜善不由面露肃然之色,对着何瑾恭敬地深深一礼“何相公此番箴言,真乃如仙童点化,本舵受益良多。” 这简直该千刀万剐呃,得了吧,也不用太较真儿。 放下心理包袱,何瑾便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道“黄舵主,其实昨日你就知行不合一了。明知要笼络我,为何又纵容麝月阳奉阴违呢?” 苍天,这不公平啊! 这一次,麝月没开口辩驳,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黄瑜善,又看了看何瑾,麻木地道“属下这就去服侍何相公” 那些白莲教匪,则双目充血,手按着刀柄都攥出了青筋。黄瑜善呢,则仍旧一无所知,品咂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