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兔子一样还往后缩的刘火儿,何瑾不免感到又气又好笑“藏什么藏!不就是看到我跟秀儿亲了个嘴儿嘛,我都没害羞,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只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哇? 何瑾这就不懂明代人思维了,被人看到亲嘴儿是挺尴尬,但跟羞耻有个啥关系?你们都不食人间烟火、不那啥的啊? 但想归想,他可没那么蠢开口说。 真论起力气,沈秀儿哪能敌得过何瑾? 恰巧此时,何瑾又说了个理由,给了她台阶下。 刘火儿看着这幕光想笑,却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随即想到了正事儿,面色也就沉凝了起来“老大,这半日我调动了,所有的城狐社鼠” 刘火儿不由点头,佩服不已搂着大嫂如此的美人儿,还如此头脑清晰冷静,果然不愧是大哥风范。 “老大你不知道,丁逸柳之所以故意抹黑煤炭生意,是因为丁家在磁州城里,是做木炭生意的!” “也难怪,我们煤炭热量充足、燃烧持久,尤其价钱还比木炭低廉十倍。自然一下鲸吞掉了,原来木炭生意的市场。” “不错,我记得往年冬日的时候,木炭的价格都涨到了四十文一斤,而且还有价无市。丁家今年必然提前囤积了大量的木炭,结果我们煤炭横空出世,他们一下赔了,不心生忌恨才怪!” 谁知刘火儿一听这个,更是面露不屑,直接吐了一口唾沫道“呸!那些狗屁秀才,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刘火儿都快有愤青键盘侠的倾向,何瑾不由端起了一碗茶,递给刘火儿调戏道“说重点” “以前胡不归那些人,不敢收他们的常例。可到了我们收管理费的时候,他们还是连一个子儿都不想交!” 明代社会,读书人享受优待,身份地位也高,家中更是不可能如何贫寒。故而在本地,很是有些产业和势力。 而秀才相公这里,只要自家的店铺没遭到损失和骚扰,才不会管百姓如何水深火热,磁州城也一片“和谐”。 沈秀儿在一旁听得银牙紧咬、气愤填膺,忍不住拍案道“这些秀才,简直乃士林之耻!原以为他们读了圣贤书,会心怀苍生、公正仁义,想不到竟都是这么一副可笑的嘴脸!” 沈秀儿当即玉面一红,羞涩言道“我,我只是太气愤了,平日不是这样的。” 一旁刘火儿却见何瑾从容淡定,还有心情哄妞儿,不由误会了起来,双眼放光道“老大,你是否已有了对付这些秀才的法子?这一次,你一定要狠狠斗倒他们,给他们个教训尝尝!” “可是,礼房那里都开了盘口” “如此一来,案子的性质和影响便很是不一般。我现在要是摆明车马去跟人家斗,那跟挑战整个士林阶层有啥区别?” “你不过衙门一刀笔小吏,若真刀真枪去跟人家斗,就算赢在了眼下,也会输掉了未来。” 沈秀儿却不由无奈地看了一眼何瑾,心里暗自嘀咕呸,你这厚脸皮也真是够可以了。还没这么着呢,就开始称呼人家是同学了人家同意了吗? 何瑾当即嘿嘿一笑,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能正面跟秀才相公们动手,我们难道还不能从侧面分化、拉拢、打压?” “那如何个力保不失、稳中求胜?”沈秀儿和刘火儿异口同声,齐刷刷地看向何瑾。 随着他的讲述,非但当事人刘火儿,面色越来越兴奋激动。就连一旁的沈秀儿,也渐渐地张大了嘴巴“你,你这也太卑鄙无耻了吧?既然有心功名,自当遵循圣人教化,以德报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