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偃迷茫仰头,不解其意。 姜偃探究地看着他,没动,聂朝栖又重复了遍。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有些瘆人,总觉得这时候还跟他逆着来,可能要把人惹急眼了,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姜偃只好顶着无形的压力试探着张嘴啃上了他的手臂。 聂朝栖也垂眼看他,不知看上瘾了还是怎么回事,一时没出声。莫名其妙对视了一会,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姜偃渐渐开始觉得腮帮子有些酸了,还忍不住一直分泌口水,怕弄脏了聂朝栖的手臂,他就拼命往下咽。 安静的场合下,吞咽的声音听着分外炸耳。 行行了吗?到底要做什么啊? 姜偃听话的用了点力气,感觉都要咬出牙印了,支吾着说:“还好” 啊? 想了想似还是憋闷,他加重了语气:“你光是咬着我的手臂都能馋得流口水,封绪流还能比我对你吸引力还大吗?” 他面无表情压着他的脑袋:“怎么,难道还要我自己咬下来,嘴对嘴喂你才罢休吗?” 姜偃怀疑他真的会干这种把自己的肉咬下来,再亲自喂给他这种事。 “唔唔!”闷声抗议了下,姜偃坚决拒绝他的‘好意’。 “别闹,吃饭。” 拗不过聂朝栖,姜偃索性不再挣扎,他抬起手,搭在聂朝栖的手腕上,好似终于要好好进食了,聂朝栖揪拧着的心总算感到了一丝平静。 只要舍出几块肉,就能多养些日子,真是不错。 那只搭在手臂上的手沿着他手腕内侧的皮肤移动,最终挤进了指缝,扣住了掌心。 “呼” 脑后压着他的大掌松开,姜偃终于能抬起头了,他舒了口气,见聂朝栖还在看着他俩的手发愣,当下也有些忐忑。 只要姜偃一出现,聂朝栖就会一直盯着他看,好像满脑子都是他,全都在想跟他有关的事情,完全看不见姜偃之外的东西。 聂朝栖彻底安静了,不再非要他啃他一块肉才罢休。 姜偃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心里这么想,面上也带出了些心里的想法。 姜偃的眼睛好看,笑起来越发明亮清澈,凝着汪蜜似地瞧着他,那蜜也就顺着他的眼,流进了聂朝栖四肢百骸。 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看向对方腕内侧自己留下的一道浅浅牙印,老实交代:“何况,我也舍不得。” “嗯,舍不得。”姜偃点头。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言笑晏晏的青年,心跳忽如擂鼓。 妄念才生,就被他自己主动压了下去。 聂朝栖寝宫是专为他鲛人形态量身定做的,中心就是那个大池子,比姜偃做鲛人时还要奢靡,左手边则是一个小房间,有张一般人睡的床,中间则用结界分离了水汽,使水汽无法侵入床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