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哭的不算。 将聂朝栖说的话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他一一解释道：“聂如稷不会像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允他这么做，只允了你，我也没有讨厌你，你看你这么好看，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你好看的，怎么会讨厌你呢？” 他拿鼻尖轻轻碰着聂朝栖的鼻子。 聂朝栖只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坐在聂朝栖的怀里，浮在水面的肩上带着红痕，确如他所说地，被聂朝栖里里外外逮着欺负了好久；他眼神那么软和，亲昵又无奈地看着他，说着各种哄他开心的话，说什么只允他不允聂如稷，还说会心疼他…… 他感觉自己驮着对方的尾巴，拥着对方的双手全都酸软无力，要滑进水里了。 在姜偃惊慌扑通搂紧中，又及时止住了下沉的动作，重新浮了起来。 看来是解释清楚了。姜偃正要松口气。 “千梦的诱饵，果然通晓猎物心意，知道该如何引诱猎物上钩。这些话，你是从我的情引中窥见我的心声，通晓我的念想学来的么？倒是比我在脑中想得，说得还要动人些。” “” 想了想到底忍住了。他上回还是鲛人，谁知道这身体什么情况。 姜偃觉得有个问题要先说清楚。 他也没骗过他啊！ 聂朝栖不答。提起另一个问题：“你之前在花田里，看着我的时候，在想哪个人？刚刚你站在岸边时，又在想谁？” 姜偃回忆了一下。 啊。 这人也太敏感了吧……只要一秒注意力不在当前的他身上，他就受不了了，心里就要开始难受闹别扭了么？ 聂朝栖没听清，附耳过来：“什么？” 意想不到的答案让聂朝栖愣住，“谁？” “笨。” 他到底怎么想的，觉得他在他身上找聂如稷的影子？ 聂朝栖以前不像他，以后也不会像。 人们嘴里所说的那个受万千爱戴的善良仙尊，也像是当初的聂朝栖 他总觉得聂如稷对他时冷时热，有时很温柔，有时又疏离得像是一尊遥远没有悲喜的神像。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聂如稷心中无情，他、他一直在某些固定的时刻演‘聂朝栖’！ 好在聂朝栖并没再因为他短暂的走神而苦涩流泪，他被他的话惊到了。 姜偃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小栖弟弟，你可能不信，但你还在聂家时我就认识你了。只是你没有那些记忆罢了。” “聂家”聂朝栖呢喃，“我又魔怔了吗？” 人偶总说些让他情不自禁相信对方是真正的姜偃的话。 这有可能吗？ 聂朝栖死死盯着面前的姜偃，尾巴焦躁甩了甩，小腹下方一枚特殊的软鳞悄无声息支起。 姜偃还在认真等他说话，却被对方捏住了脸。